一晃几日过去了,周瑾已经抵达了圣女国,由于自身伤势过重,还不能起身亲自去面见远星,接待他的是肖遥。
在此之前,周瑾的大名远星也是有所耳闻,若问在东洲谁能扛起第一将军的称号,那非周瑾莫属,苏瑜侵略东洲时迟迟未敢动周国也是因为周瑾。
可再厉害的人都逃不过权势的支配,远贞如此,周瑾亦是如此。
“阿拉罕,瑾公被送来和亲的事你听说了吗?”苏瑜问道。
“瑾公?就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冲出羌国五万大军包围的那个周瑾?”阿拉罕无法想象这么英勇的人物也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苏瑜点点头,说道:“一开始我也不相信,放眼东洲,也就周瑾能担得起英雄这两个字,我扎克什部多次向他示好,请求联盟,都被他拒绝了。”
“要说这周惜王真是有眼无珠,这么号人物在自己手里,又是亲弟,他怎么能舍得把他拱手让人。”阿拉罕惋惜地说道,由彼及此,他不单单是惋惜周瑾,同时也在惋惜自己和苏瑜。
“这东洲男子最小气了,王权一旦在手便开始怀疑所有人都惦记着,你看后宫这一个个哪个像条汉子,当然,你和瑾公不算在内。”苏瑜最看不惯就是东洲男子,自己虽委身女帝的后宫,但他始终把自己当作战败的俘虏,从进宫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有侍寝过。
“也不知道女帝会不会喜欢瑾公。”阿拉罕小声念叨着。
苏瑜看着阿拉罕,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试探性地问道:“你不会真的喜欢那个女帝吧?”
阿拉罕被这么一问,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喜欢不喜欢他也说不清道不明,他对远星的感觉始终都是模糊的,若说不喜欢,他也不愿意看到远星和其他后妃接触,为了远星一句话也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可要说喜欢,他又从不主动找远星,远星在或不在貌似都影响不到他什么。
“那你对诺敏是什么感觉?”阿拉罕反问了一句。
“不管诺敏做出什么事,在我心里,她永远都是我的王妃。”说起诺敏,那是苏瑜心底最柔软的一块地方,也是最脆弱的地方。
“不要难过了,都过去了。”阿拉罕把手搭在苏瑜的肩上,以示安慰。
苏瑜苦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明月阁。
连日奔波再加上重伤在身,此刻的周瑾终早已疲倦不堪,他心里清楚得很,害他的人除了周惜王没有别人,“到底他还是对我下手了。”周瑾口中缓缓地吐出一句这样的话。
肖遥听到了连忙来到周瑾身边,毕恭毕敬地说道:“瑾才卿,陛下让你在臣这好生休养,待身体康健了便为你办接风宴。”
“云裳是不是真的死了?”周瑾自顾自地说着,完全无视了肖遥的存在。
“瑾才卿若是有要问的,但问无妨。”肖遥说道。
周瑾慢慢地把头转过来看向逍遥,问道:“这就是圣女国吧?其他人呢?”
肖遥沉默了半晌,说道:“瑾公的威名臣早有耳闻,所以臣也不想隐瞒你半分。”
听着肖遥的话,周瑾感到了不安,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嘶哑着声音问道:“不知阁下是何意思?还请明说。”
“瑾公的遭遇陛下早就听说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相信瑾公的心里也明清的,和亲大军有的曝尸荒野,有的被周惜王处死,护送你来的先行大军也在返国的途中被害,还有你口中的云裳姑娘,听护送你来的将士说,她在你起程当天便自尽了,不过还请瑾公听臣一句劝,既来之则安之,你现在已是陛下亲封的才卿,从此之后你就是圣女国的人,周惜王若想再动你恐怕难于登天,也请瑾才卿万万不可在陛下面前再提起云裳姑娘,以免惹怒圣颜,从而招来杀身之祸。”肖遥倒也不隐瞒,把实情全部告诉了周瑾。
“没想到王兄,不,是周惜王这么狠,我已经答应了和亲,可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我!?”悲愤的周瑾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在帝王的眼里,江山大于一切,望瑾才卿保重身子,有事尽管吩咐。”肖遥对周瑾一直都是礼遇有加,这是对往日英雄的一种尊重。
肖遥走出门口后,贴身的小奴才立马就跟了上来,说道:“大阁主就这样告诉了瑾才卿实情,若是他受不住自戕了,陛下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肖遥回头看了一眼周瑾的门口,说道:“周瑾不是一般人,若他连这点儿事情都承受不住,那么他便不配得到陛下的青睐,也不配成为大家口中的传奇英雄。”
“大阁主有心,可陛下会这样想吗?奴才是怕大阁主的好心白白浪费掉。”小奴才依旧是一脸担忧。
“这正是陛下的旨意,只不过由我来做罢了,好好做你的事,瑾才卿的事不要再随意过问,更不要对外声张。”肖遥下了封口令。
“奴才谨记。”
重伤在身的周瑾平躺在榻上,他死死地咬着牙关,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动一下手脚,可稍微动一下便是撕心裂肺地疼痛,贴身的白衫已被汗水湿透,无奈之下只能放弃了。
“难道我就这样废了吗?”周瑾喃喃自语道,他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那是英雄泪。
他不仅无奈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