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都说毒害映贵侍的人是铁游,那你抓宝儿的亲人做什么?为何还有施以好处?”慕鸿这下蒙了,他也没想到玄司留了这一手。
“陛下,臣妃以为,把迎喜压进地牢,细细拷问便会真相大白,也许还会有别的收获。”玄司脸上露出成功者的笑容。
“来人,把迎喜打进地牢,好好审问,直到吐干净为止。”远星下了令。
一听自己要被压进地牢,迎喜一下就慌了,他马上向阮凝良求助,“主子,主子你要救我啊,我可是为你办的事,你不能不救奴才啊。”
“停。”奴才们听到远星的命令都住了手,迎喜连滚带爬地到了阮凝良身边,哀求道:“主子,你就招了吧,那地牢可不是人去的地方啊。”
远星见状,冷笑着对迎喜说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本王或许会饶你不死。”
“奴才说,奴才都说!”迎喜连连向远星磕头,希望免于殒命之灾。
“你个叛徒!”阮凝良已经气得不知该骂什么好,他颤抖着身子,向远星哭诉道:“陛下,你我之间的感情万不可因为一个奴才的妄语而被离间啊。”
远星没理他,指了指迎喜,说道:“你继续说。”
“陛下,毒害映贵侍的是我们主子,威胁宝儿利用秦禄,往映贵侍的吃食里下了蛇毒草,铁公子虽然也参与了,但能致命的毒是我们主子后放的,然后嫁祸给铁公子,奴才抓了宝儿的亲人,要挟她和我们主子一起栽赃铁公子,宝儿为了家人不得不配合。”迎喜为了保命,将下毒栽赃之事全盘托出。
“我和你有何怨仇,你为何害我?”阿拉罕问阮凝良。
“就因为你是外族野种还不服从我的管制,你敢反抗我就要杀你!”阮凝良说这话时多少带点儿鱼死网破的意思。
“阮凝良你真是好大胆子,本王的后妃你也敢动,有了映贵侍,白汗部才对圣女国俯首称臣,本王与白汗部的安邦之交差一点儿就毁在你这个小人手里!”远星怒喝道。
“还有什么事,通通都说出来,敢隐瞒一件,本王要你五马分尸!”远星对着迎喜大骂道。
迎喜下意识地看了看阮凝良,“你看他做什么,事到如今你还想替他隐瞒不成?”慕鸿说道。
“奴才不敢隐瞒,只是阮上德家世雄厚,势力极大,奴才家中还有一老母,再多言怕是要遭灭门啊。”迎喜说出了心中的担心。
“若你都说出来,怕有的人会先一步被灭门。”慕鸿说道。
迎喜想了想,说道:“其实孝德侍也是我们主子害死的,还有南宫府的三奶奶也就是孝德侍的生母都死于我们主子之手,还有陆掌事,是我们主子故意找茬对陆掌事动私刑,这点元子可以作证。”
“迎喜,你说的明白,你有证据吗?你是收了谁的好处,和他们一起联手害我!”阮凝良不死心,还在为自己辩解。
“孝德侍生母去世后,臣妃曾去看望过他,也加以劝解,走的时候孝德侍也看开了很多,所以臣妃很疑惑,明明孝德侍已经慢慢放下了,为何在你看望他过后,孝德侍病情会急转直下,你究竟跟他说了什么?”晚舟往无疑是在紧张的氛围中又添了一把火。
“我们主子对孝德侍说三奶奶的死是因思念孝德侍而抱病,从而不治身亡。”迎喜倒是吐的干净,同时也成功的把阮凝良逼到了绝境。
“真是可恨,孝德侍一向不争不抢,你真的下的去手啊。”玄司气愤之极,同时他也在为纳措抱不平。
远星感觉到自己头嗡嗡作响,她挥挥手,下了命令:“把阮凝良送进西冷阁,至死不得外出,迎喜虽然作恶多端,但好在悬崖勒马,不与他人同流合污,赶出宫去便罢。”
“谢陛下不杀之恩。”迎喜磕头谢恩。
“阮上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阿拉罕问道。
“呵呵。”阮凝良苦笑着,说道:“我能说什么,我能为自己辩解什么,我说的话你们信吗?你们听吗?”
“你还觉的委屈了,迎喜说的桩桩件件哪一条不是死罪,你这样为自己抱屈,难不成是不服陛下的判决?”玄司问道。
阮凝良环视众人,最终把目光落到远星身上,说道:“迎喜说的臣妃都认了,但是臣妃从来没有害过你,更没有害我们的孩子,就算臣妃做了再多的恶事,但是臣妃对陛下的心意是真的。”
“陛下小产,身体虚弱,不宜过多劳累,来人,把阮上德拉去西冷阁吧。”阿拉罕已经不想再听阮凝良说话,早打发早清净。
“陛下,阮凝良作恶多端,简直死不足惜。”玄司说道。
“现在还不是让他死的时候,你们都退下吧,本王累了,想自己休息。”远星闭上了眼睛,心里如同压了一块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没想到阮凝良竟如此狠毒,只是可怜了纳措,至死都带着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