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上德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纳措端来一碗菊花枸杞煮的水,放到阮凝良面前,继续说道:“喝点儿菊花降降火,但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菊花性凉,得加点儿枸杞中和一下。”
“哼,被两个野狗咬了,我就不信了,我堂堂三军总督的儿子还能让两个外族野种欺负了,简直是笑话!”阮凝良恨的牙根儿痒痒,提起阿拉罕他就气打不一出来。
“要臣妃说啊,你何苦招惹映贵侍和夕秀人,他们俩一个背靠白汗部,一个背靠羌国,怎么说咱们都占不到便宜的。”纳措出言劝慰道。
阮凝良眼睛一瞪,用质问地语气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忍气吞声?南宫纳措,你也要时刻记得你自己什么身份,什么时候南宫丘当上三军总督,你什么时候再来教训我,不然,你始终都是我身边的一条狗,你爹也是我爹身边的一条狗。”
纳措心里虽生气,但依然保持着面色温和,丝毫没有露出不悦,他知道目前以他的能力是无法扳倒阮凝良,他在等,等一个机会。
见纳措不出声,阮凝良一脸得意地看向纳措,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但是你只能依附于我,这主人一高兴自然会赏你们的,你就安心跟着我就行了,好了,没什么事你就退下吧。”
阮凝良像遣退奴才那般赶走了纳措,纳措忍气吞声,只能将怒气生生咽了下去,然后自己再慢慢释怀。
离开贵和宫后,纳措迎面碰上了玄司。
“臣妃给南宫才卿请安了。”玄司施礼。
纳措回头看看贵和宫没有人监视,才说道:“夕秀人请起。”
“臣妃看着才卿的脸色不是很好,发生什么事可否告知一二,也省的积郁心中烦躁不安。”玄司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事,你初来宫中凡事也要谨慎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罪人了。”纳措不想将自己受辱的事宣扬出去,即使他在不得宠,面子还是要的。
“方才臣妃请安的时候看见才卿从贵和宫出来,莫不是和阮上德发生了不愉快?”玄司不死心,继续问道。
“该你知道的事自然就让你知道了,不该你知道的事你也无需再问了。”纳措依然拒绝回答。
“臣妃以为只有后宫的女人才会争来争去,没想到男人也是。”玄司一脸无奈地说道。
纳措叹了口气,似乎联想到自己的命运,若不是父亲为了稳固自己在前朝的地位,想必他也可以披上战袍征战沙场,而不是困于这深宫任人欺辱还要违背自己良心欺辱善良的晚舟。
“有些时候是命运的安排,我怎么逃得掉呢。”纳措仿佛在自言自语,感叹自己的命竟由不得自己做主。
“才卿若是不嫌弃,就去端仪宫坐坐,正巧臣妃也闲来无事,才卿就当做好事陪臣妃聊聊天。”玄司向纳措发出了邀请。
纳措想了想回去也是闷着,不如去端仪宫看看,反正他这辈子是住不进去端仪宫了。
“多福,快去把白灵芝拿来送与才卿。”二人刚入坐,玄司就即刻吩咐多福去拿礼物,就好像这白灵芝专门为纳措准备的一样。
“夕秀人这是做什么,我一来位分低,二来不受宠,拉拢我也没用。”纳措直言直语,丝毫没有避讳。
“呵呵,”玄司笑了一下,说道:“难道才卿和臣妃之间一定要存在利益关系吗?有些话就是才卿不说我也明白。”
“那你明白什么,说来听听。”纳措问道。
“这妃嫔无论男女,后宫与前朝都是紧密相连的,就像羌国的仪贵妃,她的父亲是羌王的宠臣景尚大人,所以即使她再不出彩看在景尚的面子上,羌王也是很宠爱她的,其他妃嫔就算再出众,也只能看着仪贵妃的脸色过日子。”玄司说的委婉,但是纳措也听懂了。
“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为何不去拉拢阮上德,何苦为我浪费时间。”纳措嘴上说着,心里一阵酸楚,他也知道阮凝良几斤几两,但人家家世好,他就得低人一头。
“才卿是觉得臣妃的背景没有阮上德强大吗?臣妃身后可是整个羌国,臣妃也无意拉拢谁,只是替才卿不值罢了,论相貌论才智才卿你都是优胜于阮上德的,何苦为难自己呢。”玄司说的情真意切。
“我父亲是将军,他父亲是三军总督,我要是不依着他,我父亲就遭殃了。”纳措眼里有泪光,有些事是他无法改变的。
玄司拍拍纳措的肩,安慰道:“臣妃一直认为不管位分高低,还是家世兴衰,在后宫,我们都是一样的,都是服侍陛下的,为何要将人踩于脚下,今日之事恕臣妃直言,才卿一定是在阮上德那受了委屈,又不敢说,又没地方发泄,时间久了容易积郁成疾啊。”
玄司这话一下击中了纳措的痛处,他皱着眉,摇着头说道:“前朝父亲不得志,后宫我又不受宠,能活下来就不错了,我还怕什么积郁成疾。”
“以才卿的品格相貌得宠是迟早的事,都是将门之子,早晚有一天才卿会直步青云的。”玄司继续安慰道。
“那就借夕秀人吉言了。”纳措终于展开了笑颜。
“哦对了,听闻才卿身子虚弱,畏寒的厉害,这白灵芝是从老林的峭壁上摘的,你拿去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