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你把这封密函交到肖遥的手中,切记,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远星写好密函交予阿斯手中,千叮咛万嘱咐行踪要谨慎,万不可让其他人看见,阿斯见远星神色凝重,便知此次任务极其重要,也不敢耽搁,立马换了身行头出了长勤殿。
这肖遥是远星养的刺客,武艺高强,身手极其敏捷,在远星还是储君的时候二人就认识。说来也是巧了,肖遥原本是一个富贵人家的打手,一次远星出宫游玩时无意间看到他为了保护主家与对方几个土匪搏斗,招式稳准狠,干净利落,一招制敌,由于下手太重,其中一个土匪直接被肖遥一刀穿胸,当场倒地而亡,主家看出了人命,吓得立马当场解雇肖遥,生怕连累了自己,肖遥也不犹豫,拿了主家给的二十金转身就走。
远星当时就看中了他,做事果断,绝不拖泥带水,适合给自己做事,于是便把肖遥为自己所用,直至今日,肖遥办事从来都没让远星失望过,所以远星把这次的秘密任务交给了他。
至于是什么秘密任务,还得等阿斯把密函送到再说。
早朝。
景尚带着玄司进宫觐见女帝,玄司的出现顿时让满朝文武都倍感惊诧,几乎都在心里赞叹道此乃真绝世!连远星见着心里也是一动,但自己毕竟也是一国之主,怎可在美色前乱了阵脚,这要传出去岂不白白惹人笑话,只见远星轻咳了两声,面不改色的说道:“确实可以媲美陆侍,但稍逊色几分,不过是羌王的心意,那本王也就笑纳了,封个秀人吧。”
事实上,要真要论相貌,晚舟是逊色于玄司的,不过也正常,放眼东洲也未必能找出胜得过玄司的人,但远星爱脸面,她是不会当着羌国使节的面放低自己的人。
“多谢陛下。”玄司跪谢,抬眼与远星对视,眸子里的清澈让远星难以移开视线,不过女帝永远是女帝,有强大的自控能力,只不过瞬间,远星便不再看他,转而和景尚谈起了国事。
这所谓的国事,众所周知,让远贞嫁给羌王,亲上加亲,当远星说出此话时,景尚面露难色,便小心翼翼地推辞道:“陛下,这小臣做不了主,两国和亲是好事,只是臣不便做羌王的主。”
“使臣说这话不就降低自己的身份了吗?普天之下谁不知道景子可是羌王的智囊啊,你说的话羌王会不听?再者说了,羌王把和央世子献给本王当后妃,那本王把自己的亲妹许给羌王当妃嫔不也正合适,况且亲妹远贞已二十有余,相貌才德具佳,也到了婚配的年龄,这寻常男子怎么配的上本王的妹妹,只有羌王这种豪杰才是最佳人选,景子,你以为如何?”远星说道。
“就算臣是羌王的智囊,但臣子终归是臣子,怎么做的了国主的姻缘之事,而且远贞公主身份尊贵,怎可去后宫当普通嫔妃,岂不委屈了公主。”景尚继续推辞道。
“景子所言极是,据本王得知,羌王的宣后在三年前就因病逝世,羌王伤心欲绝,至今都未立新后,既然景子怕公主当普通妃嫔受委屈,那就让公主当王后吧。”远星笑着说道。
景尚一听有些恼火,但也不好发作,只是略带不快地说:“羌王未立新王后,那陛下的帝后之位不也是空着,谈政事便好,后宫乃家务内事,陛下不便插手。”
“既然景子说后宫乃家务内事,羌王不也把和央世子送进了本王的后宫,至于帝后的位置以后是谁,那要看公主在羌国的妃嫔位分处于哪里。”远星说话分毫不让,没有给景尚回旋的余地。
“你这使臣不知好歹,远贞公主何其尊贵,陛下肯把公主嫁与羌国又是何等的诚意,你却再三推辞,莫不是和亲是假,想乘虚而入是真。”南宫丘数落起景尚来。
“南宫将军此言差矣,你我皆是臣子,不能僭越的道理你总该明白吧。”景尚也不甘示弱,回呛道。
“你……”
“臣子是不能僭越,但景子此番来我圣女国就是以和亲使臣的身份来的,我们也没有要求你做和亲以外的事,再者说,你口口声声都是以两国和平交好为原则,那么远贞公主嫁与羌王不正是体现了我国的诚意,愿与羌国和平相处,不侵犯彼此。”还没等南宫丘反驳,阮唯山就把话接了过来。
“阮总督说的不错,小臣确实以和亲使臣的身份来到圣女国,但小臣奉的是羌王之命,是羌王命令小臣把和央世子进献给陛下,陛下既然纳了世子为后妃,那么小臣的和亲使臣使命也就结束了,陛下若想把公主嫁与羌王,恕小臣不能从命。”景尚面对众臣的口舌讨伐依旧不卑不亢,对着众人一言回一语,丝毫没有处于下风。
“依臣所言,景子的话没有错,他并非我圣女国的人,所以也难以听从陛下的命令,而且奉羌王之命他的任务也就结束了,既然两国都想以和亲交好,那老臣有个万全之策,不知陛下可否采纳。”林尔伦站了出来。
景尚看见林尔伦眉头一紧,心里开始不安起来,这其他人都好对付,唯独这个林尔伦是个硬茬子,看似在为他说话,心里指不定在打什么算盘。
“爱卿但说无妨。”远星对林尔伦说道,见第一智者出手,远星的心一下就放了下来,她得意地看向景尚,对于这场口舌博弈她胜券在握。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