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远贞公主的确去了西冷阁。”
“你胡说,我去西冷阁的时候根本就没看见过你,你怎么知道我去了见了容沐!”远贞还未等阿斯把话说完就立刻反驳道。
“你已经承认了。”远星平静地说道。
这时,远贞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她依旧自负,不屑地看着远星:“好,我是去了西冷阁,那又怎么样,我只是告诉他事实而已。”
“你对容沐说了什么?”远星压着怒火,低着声音问道。
“我对他说,如果你不死,女帝就得死,要说王姐你也是好大胆子,连母帝的临终口谕你都敢违背,也不怕帝祖降罪。”远贞倒也诚实,丝毫没有隐瞒。
远星听后气急,一巴掌扇在了远贞的脸上,顿时那白皙的脸颊上印了五个指印,远星指着远贞怒吼道:“姒远贞你吃了熊心豹子胆吗?敢偷听本王和容沐之间的谈话,再者说这是本王和容沐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还有,你是如何得知母帝的临终口谕?”
远贞被打倒在地,她擦去嘴角的血丝,恨恨地说道:“母帝宠着我,自然什么都和我说。至于我为什么去害容沐,很简单,因为我恨你们,我喜欢容沐,从小我就愿意和他在一起玩儿,大家都认为母帝当年杀了容家满门却只留下容沐是为了当诱饵,其实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那时年幼,母帝只不过当给我养个宠物,为讨我欢心罢了,可谁知这只宠物竟然背叛主子,和你好上了,见他最后一面的时候,我给他两条路,第一条路就是保全你的帝位,那当然就是死,第二条路就是跟我走,母帝宠爱我,自然不会怪罪我冲撞礼数,帝祖念及母帝开创盛世,当然也不会奈我何,我给他一晚上考虑时间。”说道这里,远贞情绪开始变得悲伤起来,她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可谁知第二天一早,西冷阁就传来容沐自尽的消息,那条三尺白绫还是我给他的。”
“明日羌国使臣觐见,本王把你嫁与羌王是最后的一份姐妹情谊,望你好自为之。”远星拂袖便要离去,可谁知远贞此刻说出了她致命的一席话,她对着远星的背影近乎咆哮道:“我不需要你的情谊,母帝不宠爱你众人皆知,所以从小你的父妃霓凰贵侍就替你拉拢前朝众臣,即使最后魏之旗起义造反被母帝灭族,可那些老臣还拥护你成为储君,母帝迫于压力,不想引起前朝动荡所以才让你继承了王位,你以为你身份多尊贵,那都是霓凰贵侍为你争取来的,在我眼里你就是个叛臣的余孽,怪不得容沐为了你都甘愿去死,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告诉你姒远星,你的王位是我让给你的,要不是你父妃心机颇深,你坐得了女帝的位置吗!”
“哼。”远星冷笑着说道:“说你蠢,你还真蠢给本王看,母帝的心思你能猜的了多少?你的父妃瑚秀人怎么死的?难道母帝没有告诉你吗?”
远贞听后心里一颤,脱口便说道:“父妃染疾,不幸暴毙。”
“哈哈哈。”远星大笑起来,随后在远贞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瑚秀人喝下去的那碗毒药是我送去的,而且那毒药是母帝赐的。”
语气虽轻,却如炸雷在远贞耳边响起,她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母帝那么宠爱我,怎么舍得杀父妃。”
远星见状一时不想离开了,索性今晚就做个了结,把和远贞之间的事说清楚。
“阿斯,扶起远贞公主,本王今天要告诉她一些实情,免得她上路不安心。”远星说道。
“什么上路不安心?”远贞有些慌了。
“王妹不必紧张,本王说的是去往羌国的路。”远星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远贞非死不可。
“本王从小就不受母帝待见,其原因就是因为本王的身上流有魏氏的血,而魏之旗又手握兵权,你可知道朝中兵权在握的人对王位的威胁最大,况且父妃宠冠后宫,霓凰二字便表明父妃在母帝心里的地位,母帝怀上本王也纯属意外,当她知道父妃在散阳汤里做了手脚之后便勃然大怒,加之魏之旗在前朝的势力越来越大,母帝不得不想办法制衡,其实魏之旗并非想造反,是你父妃的母家华渊学士栽赃陷害,污蔑魏之旗联合蛮人要造反,母帝是何等的聪明,她当然知道这是栽赃,但是为了自己的江山也就顺着华渊提供的伪证就定了魏之旗的罪,和当年的容止将军一样被灭了族,包括我的父妃也被杀了,虽然魏氏一族被以谋反的罪名处死,但朝野上下皆相信魏之旗是被陷害的,但也知道母帝这么做的原因,所以众臣才力荐本王为储君,至于当时的瑚秀人,他不过是恰好对了母帝心思,栽赃这种事见不得光的,所以不出三月,母帝就随便定个罪名,让华渊以死谢罪,随后赐了一碗毒药让本王送与瑚秀人,其目的也是为了安抚本王罢了,至于你为何深受母帝宠爱,无非就是同病相怜,因为母帝也是庶出,从小不受宠爱,所以她不想你重蹈她的覆辙,当年她明知道本王不应该出世,但由于本王是头胎,如果轻易滑下去恐日后难以有孕,那圣女国的江山便要断送在她的手上,所以无论从哪一方面来看,这女帝之位都跟你没什么关系。”远星笑着说到,她此刻就是让远贞人未亡,心先死。
“你说的我听不懂,我也不要听。”远贞双手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