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翠果清脆的声音。
“皇后娘娘,您吩咐的鸡汤,奴婢端来了。”
苏灵婉笑着应了声,将战王妃扶回到了床上靠好,又快步走到了门口。
亲自将鸡汤端了过来,放在了外间的桌子上,仔仔细细的消了一遍毒,又给自己也消了一遍毒,才重新端起鸡汤缓缓走到了屋内。
“大皇嫂,我亲自喂你喝,你莫要自己端着碗了。”
免得因着突如其来的腹痛,一个拿不稳再把自己烫了。
“有劳弟妹了。”
战王妃与苏灵婉的关系不错,自然不会对苏灵婉还臣妇臣妇的自称,也不会在非正式场合称呼对方为皇后,拉远彼此的距离。
苏灵婉十分欢喜,笑着舀了一小碗鸡汤,自己还闻了闻。
确定没有问题,才吹了吹,让战王妃一小口一小口喝着。
等到第二碗喝完,战王妃肚子又开始痛了。
苏灵婉给战王妃号了脉后,缓缓退到了外间,找了个板凳拎了进来放在了床边,坐在了战王妃的床榻旁。
知晓战王妃痛的要命,可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大皇嫂若是能忍耐着些,最好是积攒一些力气。一会儿要很大的力气才行。”
“若是你现在就把力气消耗光了,只怕一会儿生产就更加困难了。”
知晓战王妃痛得厉害,又担心她死咬着牙,不小心把舌头咬破了。
苏灵婉拿出一个白色的小布包,示意战王妃咬着。
屋里的人忙碌起来,屋外的人神情严肃。
尤其是被绑在树干上的盛战,此时急的只会唔唔唔。
能够与盛战心意相通的,此时只有盛誉一人。
盛智原本是有一门婚事的,因着种种原因再一次宣布告吹。
五皇子更是不必想了,至今仍旧是孤家寡人一个。
只有盛誉体会过这种抓心挠肝的痛苦,自然缓步走到了盛战的面前站定。
“是不是想问,为何刚才还有大皇嫂的叫喊声,现在却没了?”
盛战瞪圆了眼睛,狠狠点了点头。
“还没开始生,估计是痛狠了,没忍住。”
“后面之所以没声了,应该是我家婉婉告诉大皇嫂,让她攒些力气一会儿生孩子用。”
盛战自是相信盛誉的,毕竟盛誉是他们兄弟几个第一个当了父亲的。
只不过刚刚放下的心,再一次狠狠揪了起来。
盛誉不用问都知道盛战这样的神情是什么意思,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你如果实在是担心,无法面对这些,我这个做弟弟的可以帮你一把,比如将你一掌劈晕。”
盛战急忙摇了摇头。
开玩笑!
自家妻子在里面受罪,他这个做夫君没有办法陪她生产已经够不称职了!
若是自己在外面还要晕过去,什么时候生完了再醒过来,还是不是人了?
盛誉笑着缓缓走了回去,重新坐在了石桌旁,没有理会战王有多么的纠结。
智王和五皇子将两人的互动都收入眼中。没办法,实在是两个人坐在这里有些尴尬。
两个做弟弟的,在外面陪产,说出来也是有些奇怪。
可这几兄弟的关系一向都是极好的,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
更何况,两人以后都是要成婚的,如今多看一些,以后也能轻松一些。
瞧瞧!
大皇兄此时的神情,对比盛誉的神情,完全是两个极端。
他们哪里知道,苏灵婉如今是在里面陪产的,又不是苏灵婉生产。
若生产的人是苏灵婉,不管是生了几胎,盛誉该抓耳挠腮的时候还是会抓耳挠腮,该坐不住的时候依然坐不住。
只不过如今生产的不是自家媳妇而已,才会以过来人的身份如此淡定的坐在那儿。
盛誉心里清楚,有自家小妻子和几个产婆在,外室还有医者,自然不会出多大的问题。
可女子生产毕竟是走鬼门关,危险还是有的。
看着一盆盆热水端进去,变成一盆盆血水端出来,智王和五皇子的头皮都不由发麻了。
再朝着树干处绑着的盛战瞧去,只见盛战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此时的盛战有些后悔了,早知道就让盛誉一掌将自己劈晕过去好了。
就在此时,屋里再度传来了战王妃呼痛的声音,惊得盛战的脸都不由抖了抖。
众人的注意力不由再度被里面的声音吸引回去,直勾勾的盯着门的方向看。
就在此时,管家小跑着到了盛誉的耳边,俯身低语了几句。
盛誉皱着眉听完,不由抬起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下巴。
随即将视线落在了盛战的身上,嘴角微微上扬了几分。
起身大步流星的走到了盛战身边,盛誉的声音十分清晰的传入盛战的耳中。
“宫里的人或许已经知晓大皇嫂今日发动,如今正带着人在战王府里各种打砸抢。”
“别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就是大皇嫂辛辛苦苦给你们的孩子做的小衣服,似乎都被人给戳成了碎布头子。”
盛战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盛誉,又唔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