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心情好了许多,几人也到了御书房门口。
安国护送公主来大盛和亲的孙将军此时还在御书房门口骂骂咧咧,看来是完全不知道苏灵婉已经去了安国公主那里发生的事情。
想来也是,苏灵婉只是让人将皇后宫里发生的事情让人传出去,而去安国公主宫殿一事,却是封锁了消息。
大盛皇宫到底是大盛的地盘,想要封锁住消息,不让安国的人知晓,简直是轻而易举。
此时的苏灵婉相信,若是皇后之前想要快刀斩乱麻也不是做不到。
只不过皇后心疼小小年纪就代表大盛东奔西走,至今尚未娶妻生子的五皇子。
另一方面,也是认清皇帝是否真的有所改变,是否真的将皇后这个发妻放在心上。
守在御书房门口的小李子公公见到皇后娘娘与太子夫妻前来,神色都不由好看了起来,通传声也是十分洪亮。
“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到——太子妃娘娘到——”
皇帝原本听到皇后到的时候,眉毛不由蹙了蹙。
只是后面听到了自己的太子儿子和太子妃儿媳妇也来了,面上竟然有了一些紧张。
盛誉也不等皇帝发话,一脚就将御书房紧闭的门给踹开了。
盛誉这一脚,皇后和苏灵婉都不觉得奇怪,反倒是在御书房外一直口出狂言的安国孙将军,此时面色有些扭曲。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十分厉害,竟然能将大盛皇帝吓得不敢出门,也不敢回应。
原来,大盛朝的皇帝就是泥捏出来的脾气,真正难搞的是这位大盛储君。
在安国,那些皇子们可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皇帝气受。
孙将军又想到了从前这位太子殿下还是誉王殿下时的赫赫战功,以及他边关那些将士们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后,不由头皮发麻。
如今自己这么放肆,不管是因为什么,只怕都不会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只是孙将军想不到的是,他们的安国嫡长公主,如今已经自身难保了,更不会有机会出来救他。
以至于孙将军觉得自己背后站着安国,在大盛的这块土地上,背后站着牵引五皇子全部情绪和心态的安国嫡长公主,万事无忧。
“父皇,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您怎么还有心思批阅折子啊?到底是发生了何事,让父皇能够将两国之间的事情放置在最后不处理。”
“虽说皇宫里面都是咱们自己人,可难保不会有些想要多赚些旁门左道银子的人,将此事传出去。”
“若是父皇这般的行事风格和行事态度被旁的国家人知晓了,只怕所有国家都要轻看咱们大盛了。”
“堂堂大盛帝王,被一个比自己国家势弱的无脑将军骂的头都肿了,咱们大盛朝的威仪何在?”
老子被儿子训,平日里皇帝倒是无所谓。
可正如盛誉所说的一样,皇帝竟然觉得外面有安国使臣在,他作为父亲被儿子说,反而更加丢人。
“放肆!太子,你可知你在和谁这般说话?”
盛誉的眉毛微微一挑,眼神里闪过了一抹嘲讽。
皇后本就火大,如今一听皇帝如此说自己的儿子,自然是不愿的。
“陛下!不管誉儿是不是大盛的太子,他都是您的臣子,自然有劝谏的责任和义务。”
“先帝曾经说过,曾有先人云,‘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您是天子,可也是一个地位高的普通人罢了,犯错了自然不能一错到底。”
“若是陛下想要无人反抗,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试问整个大盛朝,未来该走向何处?”
“陛下觉得被自己的儿子冒犯,面子挂不住。可否因着臣妾的劝谏,也觉得后宫势大,判处臣妾后宫干政之责?”
“若陛下介意,大可以用臣妾与誉儿开刀,以儆效尤。”
“法子臣妾都给陛下准备好了,将臣妾的后位废除,将太子的太子之位废黜。”
“您可以选只知道附和夸赞您的女人成为皇后,选一个只知道愚孝愚忠的儿子成为皇太子。”
皇帝的神色更加恼怒,更多的是羞恼。
“皇后!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后毫不畏惧的抬头对上皇帝愤怒的目光,浅浅勾起一抹笑意。
“臣妾一直都知道,也一直保持清醒。臣妾坐稳皇后之位已二十载,臣妾的脾气也已经改不了了,行事作风更是固定住了。”
“臣妾从前说过,臣妾受再大的委屈也无所谓,只要是对大盛江山有利的,臣妾什么罪名都能承担,什么苦都能吃。”
“但臣妾的前提条件也早早地同陛下您说过的,臣妾只有誉儿这么一个亲生骨肉,臣妾无法看着他委屈伤心。”
“如今臣妾的亲孙子都快出生了,臣妾还要看着臣妾的亲生儿子为了大盛江山好,被无端羞辱责骂吗?”
“陛下,臣妾言尽于此。若是您觉得被安国随便来的一个使臣压制住,是您深思熟虑后最好的方法,那您就继续。”
“若是您觉得此事交给太子处置更好,那就放手交给太子解决。”
若不是外面有安国使臣在,就皇后目前心里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