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誉看着苏灵婉若有所思的样子,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苏灵婉轻声叹了口气,挽着盛誉的胳膊,将头轻轻靠在了盛誉的肩膀上。
“以前的我总想着善便是善,恶就是恶。这个世界就是非黑即白的。”
“可也不知怎么,明明很是讨厌大皇子侧妃,今日又觉得她可怜了。”
“盛誉,我发现自从我嫁给你之后,一天比一天心软了。”
还不等盛誉开口,就觉得马车一阵晃动。
好在盛誉反应够快,及时护住了苏灵婉。
“外面发生了何事?”
盛誉仔细看了一圈自家的小妻子,确认并无大碍后,才语气冰冷的出声询问。
“回殿下!有一个披麻戴孝的姑娘拦住了马车!”
“恳请誉王妃娘娘高抬贵手,饶过民女的娘亲!”
“民女的娘亲纵是有千般不对万般不好,也请誉王妃娘娘莫要动用私刑!”
“民女的爹爹已经死在了誉王妃娘娘的软鞭之下,誉王妃娘娘何苦又来赶尽杀绝?”
此时,马车也被迫停留在了闹市,无数百姓们都围了过来。
尽管百姓们都爱戴且惧怕誉王,但这么多百姓一起围观,也算是给彼此壮胆了。
再者,能看皇家人热闹的机会并不多,誉王妃的名声向来都是好坏参半的。
这个姑娘一看就可怜的紧,定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苏灵婉皱了皱眉,思索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头绪。
“盛誉,我可曾抽过平头百姓?”
盛誉仔细回忆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
“估计是什么人设计陷害你的,先听听再说。”
苏灵婉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必须当面锣对面鼓的分辨清楚。
若是带走了私下里解决,在百姓们的眼中就是她这个誉王妃理亏,真的做了这个女子所说之事。
虽然当街处理此事多少有些毁坏自己的心情和誉王府的威望,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
过不了多久盛誉就要晋升为太子了,自己这个太子妃若是传出个暴戾自私的名声,影响实在是不好。
苏灵婉想到此处,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是想要现在想法子抹黑我,以后等你成了太子,我这番品行自然无法担当太子妃重责。”
“如此一来,这背后究竟是谁在搞事情,还真是难查。”
盛誉也皱起了眉,第一次痛恨自己过于招惹女子喜欢。
不过,自家小妻子才是最重要的。
“这件事必须要处理好,重重责罚才行。”
苏灵婉笑着看了一眼盛誉,就听到外面一直哭诉的女子抽噎的声音更大了些。
“本王妃倒是不知,一个父亲被害,母亲又被处私刑。作为一个女儿为何底气十足,喊声比本王妃的声音还要大上许多。”
“看来,本王妃得让宫中太医出来研究一番,也省的宫里的贵人们一日不吃饭就饿的有气无力。”
苏灵婉冷笑着掀起马车车帘,也没有下马车,就坐在马车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
“这气色看着是不太好,就是这声音倒是着实大。”
“本王妃也跟着义父学医许久了,倒是看不透为何你声音如此宏亮,人却病歪歪的。”
“京中百姓家中之人应该都有过小病小灾的时候,可曾有人在生病、受伤、凄苦到难以下咽,还能如此大声喊叫啊?”
原本都站在了十分可怜的女人这一边的百姓们,此时都开始思索起苏灵婉的话。
“你说本王妃用软鞭抽死了你的父亲,又对你母亲动用私刑。”
“本王妃连抽自己的父亲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不避讳任何人。”
“怎么?你父亲是比从前的镇北侯强,还是比当今三皇子强?”
“至于动用私刑就更有意思了,本王妃在何处动用的私刑,为何本王妃对你的母亲动用私刑,你能知晓?”
“先不说旁的,若是本王妃要了你父亲的命,还对你的母亲动用私刑。为何要放过你啊?”
“是本王妃脑子笨,故意放任你出来抹黑本王妃的名声不成?”
“你且将本王妃的疑惑一一解答,若是解答不出,本王妃就告诉你,本王妃是个什么脾气。”
“也让全京城的百姓看着,本王妃用软鞭抽人,从不避讳。”
“本王妃也要借此告诉所有人,想要对本王妃泼脏水,就要做好被自己准备的脏水洗了个澡的觉悟!”
苏灵婉笑着缓缓从马车上下来,到了披麻戴孝的女子面前站定。
伸手在自己的袖中拿出一块儿手帕,对着女子的脸上狠狠的擦了过去。
“哟!这粉还真是没少擦。这特制的白色胭脂也是花重金购的吧。”
“口口声声都是民女,可这胭脂据本王妃所知,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儿,就要十两金。”
“如今做百姓的都如此有钱了,看来整个大盛朝只有朝臣和皇家是最穷的。”
“如此看来,誉王殿下所说要上奏父皇减赋税一事,要改成多收更好。”
“没了父亲,母亲又遭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