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做不妥。”
苏灵婉微微一愣,有些懵的看着自家男人。
还不等大皇子眼底重新燃起希望的光,盛誉就十分嫌弃的朝着大皇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咱们誉王府的马也是会累的,为了遛这么一个败类,把自己的腿遛细了,未免有些得不偿失了。”
“一会儿如果他还能出宫,本王让人随便牵一头驴拉着他去郊外田埂上疯跑一圈就是了,别吓到京城里的孩子。”
"作为皇室中人,自然该以自身做出表率来,爱民如子才是每个盛家人该做的事情。"
“想来大皇子应当也是如此想的,不会对本王所说的话有任何想要反驳的意思才对。”
“若是父皇知道了大皇子也是这么想的,应该也会欣慰的,你说对吗大皇子?”
大皇子实在是不想说话,也不想理盛誉了。
但他如今在宫门口,这里发生的一切一定是早就被皇帝的暗卫发现了。
若是让自家父皇知道他没表态,指不定就会觉得他态度有问题。
这样一个在自家父皇面前刷脸的事情,大皇子自然不会放过。
哪怕此时的他像一只哈巴狗一样趴在地上喘粗气,也不会忘记自己该做什么事情。
“十弟说的是,咱们皇室子弟自然要做出表率。”
苏灵婉不干了,“你叫谁十弟呢?母后她只生了本王妃夫君一人,你哪来的脸?”
“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你也不是什么王爷,哪来的脸凑上来叫十弟的?”
“你若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为好,就恭恭敬敬的喊誉王殿下。”
“别以为你岁数大,我们夫妻二人就要让着你。”
“你又不是走不动路的老人,也不是牙牙学语的幼童,要点脸吧!”
苏灵婉的话再度让大皇子体验了一把被噎到半死的快乐。
可他心里也清楚,他叫盛誉十弟确实没错,但若是按照如今苏灵婉的说法也不是不正确。
更何况他也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用不了多久自己这个被封了誉王的十弟就要成为大盛朝的皇太子了。
任何人都不敢叫皇太子弟弟,只能恭恭敬敬的尊称。
如今的盛誉虽然还未走上封太子的流程,可到底也是他们兄弟几个人之中,唯一一个王爷。
想着苏灵婉这个女人完全不像个柔弱的女子,大皇子只略微低头想了想,觉得自己打不过苏灵婉这个女人,只得默默的选择改了口。
没办法,他其实也是从心的人。
现在还没怎么呢,就已经被累成这个样子了。
若是让苏灵婉再抓住一个显而易见的把柄,只怕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奴才给誉王殿下、誉王妃请安,给大皇子请安。”
“陛下听说誉王殿下与誉王妃带着大皇子入宫了,就让奴才亲自过来请几位过去。”
苏灵婉轻轻颔首,对着小李子公公笑了笑。
“还得劳烦小李子公公想想法子,找几个力气大的带这位大皇子一块儿过去。”
“大皇子的腿脚虽然十分利落,但到底是身子虚,怕是无法走路了。”
“早知道当时就慢点走了,实在是想不到他的身手这么弱,还以为所有皇子都同我家誉王一样呢!”
小李子公公笑着点头,心里持续吐槽。
“若真是都如同誉王殿下一样就好了,何必让陛下如此烦忧?”
几人到了皇帝的御书房,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后,皇帝才笑呵呵的看向盛誉和苏灵婉。
“你们小两口今日不是去了镇北侯府?怎么归宁日不在娘家多呆一会儿?”
苏灵婉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要不是自己实在挤不出眼泪来,她都要当场来一段哭戏了。
“回父皇的话,大皇子不知为何非要到镇北侯府闹。除了说起让我家誉王承担什么子虚乌有的罪名,又说了许多对父皇大不敬的话。”
“儿媳实在是无法理解,毕竟儿媳从前在娘家时,哥哥对儿媳十分好。”
“哪怕是哥哥常年驻守北地回不来,也是时常写信回来嘘寒问暖,从来不会如此行事。”
“若是大皇子是在为苏辖献的女儿苏娴婉报仇,大可以直接算到儿媳的头上就是了。”
“我家王爷对大皇子还不够好吗?这么多年以一己之力扛下那么多事情,为何还要以德报怨呢?”
“父皇您有所不知,若不是我家誉王帮忙,只怕大皇子如今都要被暗卫拿下了。”
“大皇子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镇北侯府门外,还提前派了人去踩点,布置了好多机关。”
“若不是哥哥在府里,平日里还是个警觉性极高的人,只怕如今的镇北侯府都快被人打成筛子了!”
皇帝的眼皮狠狠一跳,再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的时候,眼里明显带了一丝不善。
“老大?这是真的?”
还不等大皇子反驳,盛誉轻轻颔首,抢先开了口。
“父皇是不相信儿子的眼光,还是单纯不肯相信儿子妻子的话?”
“您嫡亲儿媳妇的话您若是信不过,儿子这就带着她回府里去,想来母后定然是十分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