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绫认真回想方才看到的面容,一脸沉思状。
庄安晴将许青绫请到院里桌旁,示意她坐下慢慢说。
菊香和小梅此时也把之前用过的茶杯茶壶,以及那盘柿饼全都从东屋端到了院子。
见茶水已经放凉,庄安晴又进灶屋沏了一壶新茶过来,给许青绫倒了一杯。
许青绫终于想想清楚,柳眉微蹙道:“我觉得刚才来的老先生看着很是眼熟,特别像我以前见过的一位先生。”
“哦?不知许娘子是在哪里见过他?”
许青绫认真想了想,道:“是在京郊的朝晖书院见过,当时我做男儿打扮,随兄长游历到那儿。”
“所以许娘子口中的那个孙先生是朝晖书院里的夫子吗?”
“不是夫子,是院长。”
说着,她端起新倒的热茶和了一口,回忆道:“当时我年纪还小,在书院里迷了路,然后就撞见从院长屋里出来的孙先生,是他给我指了路。”
原来这样。
孙平渊的确说过自己在京城呆了很多年,但一想到他之前的落魄,庄安晴又觉得他是孙院长的可能性不大。
正琢磨着,就听许青绫那边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庄小娘子你有所不知,这位孙院长曾是备受先帝看重的国子监祭酒。
听说他俩君臣之谊甚笃,先帝仙逝后,孙祭酒心灰意冷,这才辞去了祭酒之职,受好友邀请去朝晖书院做了院长。”
“哦?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