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谋的一个人,理应站在人前光芒万丈,而不该坠入那不见天日的阴沟。
她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将解云湛心里的探究和疑惑击碎,只剩下一股化不开的暖。
之前,他结了冰的心湖上只是裂开了一条细细的缝。可如今,一声轰隆,一大片冰块沉没,冰湖上出现了一个偌大的豁口。
他的喉头有些胀胀的,他赶紧别开了眼,闷闷道了句:“多管闲事。”
这么傲娇的吗?
刚才明明看着挺感动的,怎么还不松口。
庄安晴摸摸小下巴,决定先不急于一时。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着她起身,捧上一千两和那封堪比支票的书信回了东屋。
解云湛渐渐停下擦弓的动作,抬眸望向她的背影,同时也想起了另一个人。
“湛儿,读书可以,但你这辈子都不要去京城。”
“不去京城怎么参加科考?”
“所以只是读书明理即可,不要去京城谋官。”
“娘,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答应娘,留在这里安生度日,这辈子都不要去京城。你不答应娘,娘会死不瞑目。”
解云湛握紧了手中的弓。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传来。
庄安晴走出房间,“谁啊?”
“这是解云湛家吗?”
一个中年妇女隔着门应道。
唔,这声音没听过啊。
解云湛却皱了皱眉,明显认出了来者。
庄安晴看向解云湛,用眼神询问他是否要开门。
解云湛点了下头。
家门打开,一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妇人站在门外,怯生生地朝庄安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