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母亲卧病在床,儿子不忍心扰了母亲清静,这人我便交给芸娘发卖出去了。”
芸娘是甄员外的夫人,后宅之事,本就该由员外夫人主持。
甄老夫人知道他说的是之前冤枉小梅的那个二等小丫鬟,遂摆摆手道:“也是那丫头私心太重,也罢,这等小事,便由你自行决断吧。”
“是。”甄员外服侍甄老夫人歇息,抬脚回了慎思堂。
用罢滋阴养颜的燕窝粥后,庄安晴被甄员外请去了静思堂。
甄员外已经恢复了昔日那副满脸慈祥动容的善人模样,和昨日那个高喊着杖毙下人的模样判若两人。
庄安晴想起老孙头之前给她说过的一些轶事,在心里频频感叹,还是老先生诚不欺她。
见庄安晴进来,甄员外脸上笑意更浓,忙让人给庄安晴看座沏茶。
这是进甄府以来,第一次得到甄府主人这般盛情款待,很是受宠若惊了一把。
“庄小娘子在这里可还住得习惯?”
庄安晴一激灵。
这语气是不是温和得有些过头了。
还有那一脸慈祥无害的笑容,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
难道这员外是见着自己的确治好了甄老夫人,彻底认可了她的医术和身份?
庄安晴强忍着起鸡皮疙瘩的冲动,耐着性子和对方一番客套。
甄员外似乎很满意庄安晴的这副表现,给管家递去一个眼色。
管家会意,急忙捧出一个匣子递给了庄安晴。
“这是诊金,请庄小娘子笑纳。”甄员外下巴一抬,浑身散发出金主爸爸的光辉。
庄安晴起身行礼接过,双手猝不及防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