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霍云诀心口一震,惊恐得瞪大了双眼,“姜去寒,快救她!”他一把抓住姜去寒的手,嘴唇颤抖着,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呼吸都快窒息了。
“有我在,她死不了!”姜去寒也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定了定心神,摸出针囊,取出一根银针扎在了宁子青的手腕处。
此刻,霍云诀怀中的宁子青脸色苍白,嘴唇发紫,呼吸急促无力。
霍云诀惶恐不安地等待着姜去寒的救治。
待姜去寒拔出银针,端详了一下。
随即,他掏出宁子青袖口里的匕首,当机立断在宁子青手腕上划破了一道小口子。
霍云诀一惊,“你要干什么?”
“情况紧急,我要帮她把毒吸出来一些,减少毒素侵入她体内!”姜去寒扔开匕首。
然后紧紧地吸住了宁子青手腕上那个小口子,开始用嘴巴把宁子青手腕上的毒液一点一点地吸了出来。
霍云诀看到这一幕,心情有些复杂。他既感激又有一丝不安。
他知道姜去寒对宁子青还抱有希冀,所以一直敌视他如此亲密地接触宁子青,甚至想要杀了他。
可如今看到他为了救宁子青冒着中毒的风险,心中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霍云诀注视着姜去寒,微张着嘴唇似有许多话想要表达自己的感激,话到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最后,他对姜去寒低声说道:“多谢了!”
姜去寒听见了没有回他,因为吸毒液的时候,姜去寒也在不断地喘着气,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霍云诀神色担忧地看着他。
半晌后,姜去寒终于停了下来,他蹙着眉头,脸色有些难看。
“你没事吧?”霍云诀关切地问他。
姜去寒跌坐在地上,睨着他,“你放心,我好得很,老子是神医,百毒不侵!”一脸傲气。
他说着,舌尖舔了舔唇上的血迹,嘴角微微翘起,“霍云诀,我现在跟宁满满已经有肌肤之亲了,只要她没嫁给你,我就还有机会!”姜去寒微眯着眼,笑得一脸灿烂。
霍云诀顿时黑了脸,冷声道“姜去寒,你死鸭子嘴硬!信不信我揍你!”
霍云诀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看他还要继续救治傅老爷子,都不知道死在自己手里几回了。
顾辽河见两人斗嘴,赶紧插话,“四殿下,这位先生是位神医?那他与你和三小姐的关系是?”
他好奇地问霍云诀,刚见姜去寒对宁子青那般紧张和关心,又听他调戏霍云诀的话感到十分疑惑。
“无赖!”
“情敌!”霍云诀和姜去寒同时回道。
顾辽河愣住,不明所以的看向两人,面露尬色。
“姜去寒,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嘴缝起来!”霍云诀带着警告的眼神瞪着他。
姜去寒回瞪他一眼,冷哼一声站起身,陡然正经,“赶紧把宁满满送回傅府,我还要给她施针配药,尽快清理她体内的余毒。
霍云诀回过神来,抱起宁子青上了马,又让顾辽河跟随他们一起回了傅府。
回到傅府清霜园,姜去寒身体状况已经越来越差,好几次都忍不住昏厥过去。
最后,他用银针扎了自己几处穴位,恢复了些精神,硬撑着给宁子青施完针,写了药方,才累得瘫倒在了睡榻上。
霍云诀拿过药方吩咐卫屿速去抓药,又让银香去烧热水来给宁子青擦拭身体。
他守在宁子青床边,见她脸色逐渐好转,呼吸也顺畅了不少,终于放下心来。
等他再去看姜去寒时,只见他阖着眼睛,脸色苍白,嘴唇微微泛紫,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霍云诀拿来一块毯子替他盖上,姜去寒感受到他的动作,无力的抬了抬眼皮瞅了他一眼,然后昏睡了过去。
这时,顾辽河走了进来,对霍云诀揖了一礼,神情严肃地对霍云诀说道:“四殿下,下官现在就想去府衙大牢提审人犯,还请四殿下给下官一道手令!”
霍云诀略微一惊,“这么急,可是有什么发现?”
顾辽河侧目看了一眼睡着的姜去寒,低声道,“下官之前在固城调查了精铁和兵器被盗的案件时。发现固城知府张铭贺在此之前给苍州太守何友敬发了一张商队通行令!”
“随后不久,有一支从苍州来的商队顺利进行固城,接着就发生了精铁和兵器被盗的案件!”
霍云诀听完顾辽河的话,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他皱眉,沉声问道,“你是怀疑这两人有可能跟海寇勾结故意放他们进固城去盗走精铁和兵器?”
“下官认为海寇只是他们声东击西的幌子,我查问过当时被袭击的官兵,根据他们的描述,那群冒充商队的人,不像是苍州、固城本地的,而且个个身手了得,像是训练有素的外邦人。”
顾辽河说到这里,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