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声绘色说起自己进宫的经历。
说了一下午的话，外面催了三四次，王若兰还是不肯放人。
见时辰实在有些晚了，何慧凡安慰母亲，自己过段时日再回来看她，才依依不舍地放她回去。
回程的马车上，何慧凡情绪也有些低落，闷闷地一声不发。
唐以安看着她羡慕地开口：“你母亲待你真好。”
“哪个母亲待自己的孩子都是一样的好。”何慧凡话一出口才知道说错了话。
唐以安呆愣了一下，自嘲地笑笑，“是啊，世间的母亲都待孩子很好。”
他的母亲生下他便自尽了，丝毫未曾想过自己的孩子没有父母以后的日子会如何艰难。
他常常想，如果母亲知道他过得那么艰难，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可是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答案了，能给他答案的人已经死了，只为了追随她的爱情。
幼时，看到家里的兄弟姐妹都有父母，而他只有奶娘陪着自己。
后来，奶娘也走了。
自己早已经习惯一个人面对一切。
何慧凡微微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