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物皆有神性。”
“我记得,上山的时候我们看到有棵树开花。我不认识树的种类,但是我记得先前树连片叶子都没有。就过一会,树上就长出小叶子,枝头还开出一朵花。”白衣少女耐不住这等无聊的情景,开口说道。
落秋偷偷看了一眼白发少女,对着乔觉法僧说道,“我们确实看见,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饶是修行多年的乔觉法僧,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异色,“这等事,贫僧修行多年,还是从未见过。枯木开花,我确实听说过这样的故事。里面说枯木开花是天神施法导致,见者皆是天神看重之人。两位福源不浅。”
“切,我看你就是.......”落依话说到一半,被白发少年一个眼神打断。
落依平淡地说道,“这样啊,倒是不错。您既然是抵山佛寺上的方丈,为什么不住在寺庙里面,反而找到这样一间草屋住下?”
“修心,是个很难的事。”乔觉法僧扫视一圈,“现在的抵山寺庙,全是朝廷派下来到人,都是些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家伙,金钱的诱惑都抵挡不住,何谈修道?”
“我觉得抵山上的签解的还可以。”落秋说出句不合时宜的话。
乔觉法僧脸色一变,“不一样,完全不一样,也不能比。抵山上的签,之所以选在日月合朔,是因为那天是天神游行的时候,抵山正是他们途经地之一。在这一天,庙中法力高强的僧人,会联手,向天神传递愿望,一天最多可以帮助五个人解签。说起来简单,实际上非常复杂,要是出现失误,惹怒天神,是会出事的。现在的解签纯粹就是靠一张口,能说就行,胡说八道!”
“天神是哪几位?”落依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也不甚清楚,但是寺庙中有传言,帮抵山实现愿望的是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南无阿弥陀佛以及桃花仙四位。桃花仙就是传说中在桃花岩飞升的仙人。”
落阳再次看向蕉叶式古琴,“这把古琴,是作何所用?”
“还是在个夜晚……贫僧当时还在静坐,不料门前一位法力高强的女子,悄无声息地来到草屋前,不断敲门。贫僧修行多年,可谓是抵山上的至强者,可是那人竟可以在贫僧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来到抵山,来到草屋前。贫僧手持权杖,心中莫名出现恐惧。开门,是个女施主,背后背着把古琴。她解下身后的古琴,告诉我,她想要让我把古琴交给一个人。具体是谁,没说,只留下一句‘临江边落叶纷飞’。”
“明月下秋水依人。”落秋喃喃自语,“是我师父?”
乔觉和尚搬起床上的古琴,放到桌上,推到白发少年身边,“看来施主就是那位有缘人,这把古琴就交给你保管。古琴名‘阿灵’,那位女施主说的。”
“阿灵?”白发少年眼神迷离,陌生的名字,但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未曾修习古琴,也未拥有自己的古琴。这把是师父给自己选的吗?
小心翼翼地接过琴,落秋真诚地说道,“谢谢大师替我保管。”
“不用谢,受人所托而已。”
白衣少女听着无味,拿出小谛听,在手心摆弄。不料抬起头时,发现前面的乔觉法僧在盯着自己,盯着自己手中的谛听。察觉不妙,白衣少女将谛听藏进手心,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谛听?小姑娘,你手中的谛听可否给贫僧看看?”乔觉和尚善意地说道。
“哼,不给。”落依生怕自己的谛听被收走,严词拒绝。
乔觉和尚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说道,“地藏,地是土地、大地;藏是含藏、秘藏,以喻菩萨的功德。地能生、能育、能持、能载,能蕴藏珍宝,能为万物所依。一切珍宝,无不蕴藏于大地;一切种子,无不依赖于大地。这是用以比喻菩萨心如大地,能安住众生于菩提园,能摄持众生的菩提种子,能生长众生的菩提芽,能运载众生的菩提果。若出门旅行,或过山林,或渡河海,或经险道,若能在出门之前,先称念地藏菩萨圣号,满一万遍。则所过土地,鬼神卫护,行住坐卧,永保安乐。”
“哦。”落依淡淡地会应一句。
“谛听传闻是地藏王菩萨的坐骑。”乔觉法僧继续说道,“天色不早,我送你们下山,送你们到山脚抵山村,其他的路就要靠你们自己走。天色不算晚,去幽通镇,时间是绰绰有余。”
乔觉法僧站起身,红色僧袍加身,手持万法权杖,“两位施主起身,我送你们一程。”
白发少年抱住名为“阿灵”的古琴起身,白衣少女手中紧握谛听小兽起身。乔觉和尚嘴中默念法咒,四周无色灵气聚拢,地上渐渐显现出阵法。随着阵法完成,草屋中光芒大胜,白发少年和白衣少年消失在草屋中。
“祝你们好运。”乔觉法僧停下口中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