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陈风云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早有筹谋。
“这年根将至,过了年大姐刚好满十八了,不如择日就先定下婚期,年后在挑个良辰吉日送入柘阳侯府即可。”
陈大人没有说话,但是陈风云却知这已是他父亲的变相认可。
只见陈风云细心揣摩了陈大人的脸色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年根将至,府中未免太过冷清,娘亲的病也养的差不多了,不如让二姐择日选个日子将娘亲迎回来,毕竟大姐婚嫁肯定是由母亲来主持最好不过。”
如今风向突变,眼看陈云若指望不上那个,但是陈风云却攀上了自己数年都未能进入的老权贵圈子,陈大人当然不会薄了自己这个长子的面子,点了点头。
“也好,毕竟你娘亲才是这府中真正的一家之母啊!”
“那风云先代娘亲谢过爹爹了。”
多么温馨而又现实讽刺的一幕啊!同为儿女,谁能为家族带来荣耀谁就能在府中享有话事权,反之却被弃如敝履。
晚上因为白日嘴上没把门,一个劲的往外秃噜,果不其然福安晚上就受到了陈云若的“冷板凳”。
“躺好,闭眼别乱动……”
“哦……”
在陈云若的命令下,福安只能委屈巴巴的收回了伸出去的小手,在离着陈云若一拳远的地方乖乖躺了下来,两个小手不安分的搅拌在一起。
“云若姐姐,我错了……”
“错哪了?”
“我不该……不该什么都往外说可是……”福安还想为自己努力的找补。
“可是什么?”
“可是寻常夫妻不都如此吗?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为何不能往外说,更何况如是也不是别人。”(长乐、婉儿:我那可怜的傻女儿,你们这顶多算是亲密的小姐妹,夫妻可没这么……
牡丹:咦,公主,不会吧,你不要告诉我你那么早就将云若小姐追到手了,但到现在还没开窍……
季如是:就是就是,福安说的没错,都是自家人告诉我没什么的。)
陈云若双颊燥的通红,转身捂住了福安的嘴:“你还说……”但看到福安那一眨一眨无辜的小眼睛还是不忍心说重话,只丢下句:“这些事自己知道就行了,日后莫要在外面胡言乱语羞不羞啊!”
福安一听就乐了,顺杆往上爬,一把紧紧地抱住陈云若在她的脸颊狠狠吻了一下。
“我知道了,日后不能随便告诉人我亲了云若姐姐,还可以日日抱着云若姐姐……但是还是想亲就可以亲,想抱就可以抱的。”
“你啊!哪里来的歪理谬论,成日脑袋瓜里都想的什么啊?”
“我的小脑袋瓜里想的当然都是云若姐姐了……”
打打闹闹中二人早已不知不觉的相约周公去了,却殊不知一个惊天的阴谋正在府中酝酿。
陈风云生怕再有变动,连夜便请人将李夫人从城外庄子上接了回来,同时马不停蹄的便去向柘阳侯小世子报告好消息了。
正逢小皇帝刚钉亲,整个内务府都在忙着为两年后的成婚大典做准备,就连那云游在外的长公主和丞相大人也不得不为了自己皇帝儿子的婚事而中断了她们游山玩水的计划。
这不这对逍遥夫妻回到京都这才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有一双儿女,连夜递了消息进陈府,让福安一大早赶回公主府团圆下。
公主府内。
福安还没走进门,长公主就飞一般似的冲了过来,一把将其紧紧抱在怀中。
“娘的小福安,相死娘了,让娘看看你最近怎么样?”长公主像是转陀螺似的拎着福安原地转了一圈,又拿手比划了一番:“嗯,好像长高了不少,也涨了点肉肉,看来过得不错。”
福安赶紧挣脱了自家公主娘亲的魔爪,躲到丞相大人身边撒着娇:“娘亲你都多大的人了,一点独不稳重,像美人娘亲学学,稳重些……”
婉儿闻言也伸手摸了摸福安的小脑袋瓜:“是长高了不少,半年多未见,我们福安都是大姑娘了。”
然而这母慈女孝的场景还没维持多久,长公主就气冲冲的上前“指责”道:“你个没良心的,我那么激动还不是因为太想念你了吗?哪像你这还没娶媳妇呢就忘了娘了,”
见此福安也不客气的拆台道:“公主娘亲,你这可是属于恶人先告状了,是谁口口声声说要去过什么二人世界的,把我和皇兄孤零零的丢在京都又是谁自小就和我和皇兄争风吃醋争夺美人娘亲的喜爱呢……”
眼看自己理亏,长公主心虚的制止了话题,转而问道:“你皇兄的婚事算是定下了,你和云若那丫头怎么样了。”
只见福安的嘴角都要裂到天上了:“我和云若姐姐很好啊!就等着娘亲你去给我提亲了。”
福安立刻讨好的跑到长公主身边,毕竟家中的小金库都在自家娘亲手中攥着呢。
长公主立刻装作一副劳累的样子:“哎,儿女果真都是讨债的,你皇兄不知为何连发了三封催命飞鸽传书催促我们赶紧将婚事给他定下来。如今唯一的女儿又恨嫁了,哎……真是儿女大了都不中留啊!”
只见福安颇为自豪的拍着马屁:“这还不是遗传娘亲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