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崖下方,是一条长河,不知道绵延至何处。
几日后…
一个娃娃脸的少女从自己的车辆中醒来,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气,嗯…雨停了。
打开了通讯器,发现里面全是保姆团的姐姐阿姨们发来的讯息。
想了想,她便一一回应过去,然后便打开了车门,准备下车。
她所在的这个位置是一处临近大河的河边小屋,本来她是打算暂时在房子里躲雨的,但是昨晚的暴雨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她就只能躲在车里睡了。
小心翼翼地换好了鞋,她从车上走下来,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暴雨过后,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后者大多都是那些流失的泥土带来的。
前方的河水显得极其浑浊,那是流失的水土被暴雨一起冲刷进河流里的。
到这个时候,水流仍旧很湍急,从上流排下的水流就像是由上而下的瀑布一样,疯狂而又肆意,颇有飞流直下三千尺的风采。
少女对这难得一见的场景显得很好奇,因此便驻足岸边,静静看着。
“呀!”
突然间,她瞥见了河流里似乎有个人在飘。
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一向对所有人都表现
得并不在意,甚至压根就没有回应的她,这一次居然有了反应。
一声惊呼之后,她连忙跑了过去,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还穿着精致的洋裙。
那个人快要被冲走的时候,她在最后关头抓住了他,就站在水里。
好在距离岸边一点距离有一块木桩让她能够稳住自己,紧紧抓住那个人。
平日里娇弱的身体在这一刻不知从哪迸发出了力量,她竟是将那个可能有她两倍多重的家伙给拉上了岸。
看着这个浑身都在水里泡得发白,就连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身体被划出多道伤口的他,她眉头紧蹙,似乎在想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在想的过程中,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小洋裙已经紧紧贴在自己身上了,都是些泥沙,漂亮的洋裙瞬间就变成了灰姑娘穿着的麻布裙一样。
只是思考了片刻,她发现这里的环境并不好,于是将视线投向了旁边的木屋。
约莫一个小时后,她千辛万苦地把他带到了木屋来。
鬼知道背一个比自己重两倍多还比自己高得多的家伙到底有多艰难,更何况她自己也是体弱得很,光是刚刚那下河上来就让她冻得要死
了,估摸着明天就要感冒了。
这天气本来就要入冬了,还下雨,自然是冷得不行,那河水就跟冰水一样,冻人得很,天知道她刚刚到底是怎么无视这冻骨的寒冷救对方上来的。
因为按照一般情况来说,施救者很可能会因为河水的冰冷先让自己麻木了,身体好的可以多坚持一会,差一些的怕是当场跟被救者一起飘走了。
当然了,在现有状况下,因为事态紧急,对方都要被冲走了,只能出此下策也是没办法,只是这种行为还是过于危险了。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施救者自己对于自身的安全根本就不曾考虑,甚至,她对于所谓的常识都半点都不明白。
房屋内,她从车里搬出来了一个炉子,按照说明把火给点起来了,只不过差点就烧到了头发,还在这会她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所以反倒是没什么影响。
只是看着对方身上的伤势,她一时间也犯了愁。
于是,开始在紧急医药箱里配备的说明书跟资料里找了起来,颇有些临阵抱佛脚的感觉。
许久过后,地上那个人的衣服被脱了。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陆林了,在从山崖上摔下
来的时候,恰好因为暴雨天气河水上涨,他一头栽进了洪流里。
好在河水流得快,只不过一路上他的身体也经受了多重考验。
河中的石块乃至树木跟石块才是陆林现在身上那些崭新伤口的来源,至于其他跟丧尸交战中产生的伤口,这会早就被泡烂了。
在河里泡了几天,他这会也就得亏身体素质强,要不然早凉透了。
不过再强的身体素质在这样的打磨下也不免出了点问题,如今他浑身的伤口正是说明了这一点。
在少女按照说明书一点一点地为他处理好伤口,并且包扎完,一天过去了。
嗯…从早上八.九点包扎到晚上六七点。
解决了这些,她这才一路小跑回到车子那边,给自己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
原来的裙子虽然脏了,但在洗一洗后她就放在炉火边烤了。
忙碌了一天,她这才来到陆林身边,坐在旁边静静看着他。
陆林躺的上被她铺了一张垫子的沙发,一米八的大高个在这张小沙发里边明显有些拥挤,所以双腿略微向外了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件木屋并没有床之类的,也就只有这个破旧的沙发。
她想
到天冷了,地面很凉,这才把陆林搬了上去,炉火就放在桌面上,刚好能够烤着他。
等着等着,她发现自己肚子饿了。
肚子饿了就要吃饭,这是姐姐阿姨们告诉她的。
于是她拿来一盒速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