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眼镜所说,姚瑶瑶是铁了心地要调到初二一班。她和她所在的二班的班主任交涉,交涉无果后,自己找到校长,她告诉校长,她的决心已下,如果不让她到一班上课,她就退学。
校长劝她回班,她根本就不听,她的神态就像等着撞南墙的牛犊,倔强、固执、一意孤行。于是,校长又把二班的主任叫来,听取她的意见。班主任更是犯了脾气,直接在校长跟前拍起桌子,她告诉校长,虽然她现在已经看不上姚瑶瑶这个学生,虽然她已经不稀罕姚瑶瑶留在她这个班级。但是她也不会同意姚瑶瑶调班,更不会同意她调去一班。她宁可每天和姚瑶瑶别扭着,也要争这口恶气。如果校长执意想要调,除非用肖剑交换。
并且除了用肖剑交换,其他的条件一切免谈!
用肖剑交换是不可能的,肖剑是谁,他可是一班乃至学校引以为傲的宝贝。一班的班主任可是校长的亲闺女,事关亲闺女的成绩、荣誉、奖金、工资……校长再怎么为难也不能把自己亲闺女班里的定班神针拱手让出去。
校长又找二班班主任谈了两次,试着用各种条件让她同意。直到二班班主任彻底恼了,直接摔门而出,她撂话,如果校长执意要让肖剑和姚瑶瑶同时呆在一班,如果他愿意不公得那么明显,那她也无话可说,她只有辞职。
如果校长真的因为一个学生的调动逼得一个曾经优秀的班主任辞职,那样势必会寒了各位老师的心,尤其是当初他就是存了私心,把肖剑直接分进了自己女儿的班级,要是这一次再再往自己女儿的班里调好学生,那样势必会造成恶劣的影响,让大家觉得不公,甚至会引起公愤。如果再有挑事的人把这件事捅到教育局里。说不定还会影响他的事业。
于是几个调节失败之后,校长只能一边安抚班主任,一边给姚瑶瑶两条选择,第一就是她还继续留在初二二班,享受班级里对她的众星捧月。第二就是姚瑶瑶自动退学。
校长满心地希望瑶瑶能继续留下来,毕竟姚瑶瑶的成绩在那儿摆着呢,她在哪一个学校都会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学霸,都会是一个争光的存在。可是姚瑶瑶宁折不弯,任凭校长、教导主任轮番上阵苦口婆心地劝了半天。她还是很骨气地选择了退学。
把个校长惋惜地呀,暗暗地对二班班主任埋怨不满了半天。
姚瑶瑶事件终于尘埃落定,大家议论了几天之后,便渐渐失去了兴致,也渐渐把她和那段曾经的时光一起淡忘或者在不知不觉中埋藏了起来。
眼镜在此对肖剑的但料事如神表示佩服的五体投地。他看着肖剑旁边的空座位,心里终于踏实了下来。 每天心情极好地做着肖剑的跟班,时间交替,更更迭迭。
渐近年关,学生们都面临着期末考试,在这个复习阶段,老师都抓得非常紧,就连两个星期一次的大礼拜也是留了许多的作业。
眼镜和肖剑家离的不远,星期天他早早吃完饭,就骑上自行车,拿了一摞厚厚的作业去找肖剑。
他礼貌地敲门,开门的是肖剑家的保姆,态度也很和蔼,在得知眼镜来找肖剑做作业后,她告诉眼镜,肖剑并没有在家,他天刚亮就去骑车去了十几里外的肖家湾,看望他的外婆。
保姆还说肖剑很孝顺,每个大周末都去,两个月了从没有间断。
眼镜本想回家的,可是他的许多物理作业和英语作业的答案都拿不准。他思忖片刻,便骑上自行车一路打听着来到了肖家湾。
星期五的时候刚下过一场雪,由于时值隆冬,天气严寒,路上的雪并没有消融,车轮轧上去,不是出溜出溜打滑,就是咯吱咯吱发颤。所以眼镜走得很慢也很艰难。不过还好的是,肖家湾村子不小并不难找。他并没绕什么弯路。他又一路询问在众多参差交错的院落里找到肖剑的外婆家。
可是他在肖剑的外婆家依旧没有看到肖剑。肖剑出去玩了,但是他并没有告诉他姥姥他具体去玩的地点。
眼镜无奈只好沮丧地从肖剑姥姥家走出来,临到巷口,肖剑的姥姥跟出来,她告诉眼镜可以去村西那一片梅园附近看一看,肖剑可能在那里赏雪。
眼镜道了谢,骑上自行车歪歪扭扭地穿过大街,向肖剑姥姥指给他的西边的那片荒原走去。荒悬中间有一条不宽的路,路的两边是一些落光了叶子的干枯的的槐树,树下是枯槁的杂草,杂草有的被雪埋住,有的露出一两截枯茎。北边的确有几棵梅树,只是离着小路还有一断距离,梅林里好像也没有人。他脚下的路是一条土路,可能踩踏得多,雪和地上的黑土和在一起形成灰黑的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的污秽。可能是近期有什么机器之类的剐蹭了路面,使路中出现了一道低洼不平的浅沟。有一段坑洼被土填平,还有土少填不平的被人填上了煤球的炉灰,修过的地方倒是平平整整。
他推着车子,向前走了一段,他看到不远处一条还存着不少积雪的公路,就在接近公路的地方,有一个穿着粉色衣服的小小的身影正拿着一个小铁锹,用力的拍的一些碎煤球。煤球荡起的煤灰落到她的头发上,黄黄的一层。
眼镜怕煤灰荡到自己的身上,推着自行车快步的向前跑了两步。小女孩看到他过来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