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被窝里应该是暖和的吧!
这个想法一出现,陈宾就立刻觉得雨珊被窝好像变成了一个暖烘烘的炉子。烤着他,熏着他。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爬过去。一开始他有些犹豫,毕竟这次雨珊回来对他的态度太过冷硬。要不是雨珊把他扯进山洞又给他做饭,他还真的以为雨珊真的是恨极了他,恨到想让他死去。不过,他现在觉得雨珊的话是骗他的,因为谁会不嫌麻烦的去拯救一个自己希望死去的人。
想到这儿,他忽然间觉得雨珊的被子更加的诱人了,他先活动活动他的腿,又晃了晃他的胳膊,再扭了扭他的身子。然后他悄悄的坐起来,慢慢的朋友地铺,爬向还有雨珊的位置。
他的手摸到了几根稻草,稻草上面的褥子,以及上面的棉被。然后他的手触到了雨珊的腿,她的腿上还穿着棉裤,他把手从雨珊的裤脚处伸进去。他摸到了雨珊的腿,雨珊的腿柔软温热,他的意思手一触到,便仿佛被一股强烈的电流击到。那股电流穿急速地窜至他的全身,让他的身体立刻疯狂地燥、热起来。
他微微地怔了一下,他立刻就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感受了一下它自己的身体,他几乎要喜极而泣。原来他还是个男人,他还有着作为男人最基本的反、应。他的心脏开始蹦蹦的急跳,他的呼吸更加的急促。他身体的细胞都在疯狂的叫嚣。让他几乎是忘形地掀开雨珊的被子爬了进去。
他很快克服了这几个月时间带给他的生涩,刚刚抚摸了雨珊三两下,就感觉轻车熟路。他让自己的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在雨珊的身上。然后腾出双手开始去解她棉衣胸前的纽扣。
他正手忙脚乱地和那一排扣子较劲,忽然他的手指一凉,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他的神经,让他本能的停住手。只见眼前寒光一闪,手电筒打开,他看到他的眼前横着一把雪亮的匕首。而匕首上还有一滴鲜血在流动。
他意识到什么?赶紧举起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上被划了一道口子,伤口不浅,皮肉外翻可以看到里面的白骨。血正在滴滴答答的流着,带着血腥的气息滴到雨珊半露的雪白的锁骨上。红白相间,给人一种异常诡异的感觉。
而雨珊依旧那样静静的躺着,手里握着那把匕首,神色依旧带着凄绝的寒凉,面沉似水,冷若冰霜。
陈宾本能地握住那道伤指,翻身从雨珊身上下去。蹦跳到外洞寻找可以止血的东西。
雨珊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用当枕头的旧衣服把脖子上和匕首上的血迹擦了擦。把匕首又放回到脑袋下方。然后躺好,闭上眼睛。
陈宾像个没头没头的苍蝇在外洞转了一圈,外面太黑了,他什么也看不到。他又折回来,看雨珊把他当做空气一样的并不理睬他,他有些恼了,也不再找东西止血,气哼哼地爬回自己的被窝。
他有些想不通,雨珊到底要做什么?从她蹚着大雪回来,从她把他扯进洞里给他生活取暖,还给他做饭,他断定雨珊是舍不得他死的,雨珊心里还是有他的。尽管她对自己对她的虐待心存不满,但是,她还是回来了。可是这闪亮的匕首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夜,光顾着疼了,他倒是再没有觉得冷。
第二天早晨,雨珊照旧早早地起了床,到外洞烧水做饭。陈宾气闷,雨珊端过来的饭他也不吃。雨珊很痛快地把饭端走,然后一股脑灌进自己的肚子。
陈宾恨得牙痒痒,可是还是坚持的躺在地铺上挺尸。雨珊也不理他,收拾好碗筷背起自己昨天带来的一个背包便走出山洞。
她嘎吱嘎吱地踩着积雪走了一段,来到山坡下,然后又沿着山坡那头被积雪覆盖的小路向前走去。这里其实还不算什么路,它只是山谷间一个较为平坦的地势。她出去的几次都是经过这里。汪洋也从这里走过一次。
想到汪洋她的泪又落下来。她一边流泪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踏着积雪前行。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条小路,小路上除了昨天送她到这里的那辆旅店老板专门改装的小三轮的车辙,依旧是什么印记都没有。
她什么也不管,只是沿着车辙向前走。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终于看见前方拐角处的一棵柿子树。就是这里了,她认得这山崖,认得这处弯道,尽管这里已经全都被大雪覆盖,但是她依旧能够一眼就认出这里。因为这里就是汪洋跌落悬崖的地方。当时那棵柿子树上还悬挂着两颗红得发蔫的摇摇欲坠的柿子。现在一颗柿子依旧挂在树上,另一颗则掉到地上,被雪覆盖了一半,另一半裸露着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尤其的红艳。
雨珊就在那柿子树下选了一块平整的地方,把上面的积雪拨到一旁,用树枝把下面冰冻的泥土扣下来一片,堆成一个小土堆。接着从背包里拿出香烛。用打火机点燃了插到小土堆上。然后她从背包里因此拿出的橘子、苹果、蛋糕。又从背包的另一侧拿出上坟用的烧纸,依次点燃了。今天是汪洋的头七,她必须要对他祭拜。她跪下去,跪到那小土堆前,她仿佛又看到汪洋冰冷僵硬的躺在前面的地上。她再一次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一直等到香烛燃尽,她才忍着哀痛,收住悲声,冲着那小土堆磕了四个头,然后站起身,按着原路往回走。一路上她频频回头,直到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