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希的车子像怕被逮住的耗子般在曲折的山路上开得飞快。加上路面迂回不平,颠簸得有点厉害,雨珊受不住了,窝在那儿干呕。
汪洋看雨珊难受得,用力踹了两脚南门希让他停车。南门希让雨珊坚持一下,然后,又向前猛开了一阵,看到路旁有一条岔路,拐向山坡上的密林,料想自家姐夫即使过来也是沿着大路急行,而不会拐向这条小路。于是,一个拐弯,把车子开向岔道,又向前开了有几十米,开到一片一人多高的树丛后,才把车子停住。
汪洋把雨珊扶下车,雨珊蹲到树丛下呕了起来。她早晨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所以除了酸水,其实什么也呕不出。汪洋皱着眉,轻轻拍打她的后背,南门希则不耐烦地从驾驶座里取出一瓶水递到雨珊面前。
雨珊像是受了惊吓般一把将水推开。由于推的有些急,以至于她自己身体不稳,歪在地上。
南门希伸出手,想要把雨珊拉起来,可是,雨珊好像没看见他一样,把脸埋在臂弯里,不肯看他。
汪洋本来是在雨珊身边的,不过看到南门希走过来,他便闪到了一边,毕竟雨珊和南门希的关系比他好像更亲密,也更暧昧一些。
可是,现在雨珊看上去好像并不情愿和南门希过多地纠缠,眉眼中也流露出一股厌恶以及怨愤。并且厌恶怨愤得很是明显。
汪洋的心咚咚地急跳了两下,窃喜之余更多地是有些弄不明白。毕竟他是亲眼看着雨珊乖顺地任凭南门希把她抱进屋里,没有一丝的抗拒和抵触,怎么才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就满脸的厌烦?难道刚刚离得远自己看走了眼?可是,如果真的不愿意,她为什么不反抗不呼喊。
汪洋哪里知道,南门希在他面前堂皇地应承去解救雨珊。可是,在面对雨珊时竟早换了一副罪恶的嘴脸,先是用陈宾的身份唤起雨珊的担心和恐惧,然后又利用警车的威慑力来胁迫雨珊乖乖地顺遂他的……
南门希有些不耐烦。他收回手臂,把水拧开,猛灌了两口,然后,冷着脸坐回到车里。
他妈的,早知道她这么死心眼,就该把刚刚的药力加大,让她放荡贱浪个够,最好浪晕在他身上。然后在她那个光知道傻醋的老公戴着这顶绿帽子傻傻地发飙。
当然,陈宾更飙的结果,并不排除他南门希受伤,可是,俗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给人绿帽你得是个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