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几天她都是无地自容地钉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书写作业。
直到几天前,校长和老师突兀地出现在教室,用很是明显怀疑的目光盯住她,让她把围巾接下来。最终大家的目光都盯住她,好像她就是大家嘴里搞破坏的死变态。
从各方面分析,都是对她不利的证据,同款的围巾,对肖剑一直的不服、 她平时挺能说的,可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百口莫辩。怎么辩?
说她讨厌不大的少年竟是长了那样一张惑乱众生的脸,讨厌那张脸上比少女还要精致的眉眼。讨厌他脸上总是绝美自若的笑,讨厌一个小屁孩儿惹得那么多小女孩儿迷恋,讨厌他硬生生地给人了灌输了快乐重要的观点,讨厌作为一个男孩子竟然有一次倏忽出现在她梦里,让她失措,让她这么一个自律的人险些沦陷……
说他把别人的心乱了,他还茫然不知?
说她其实并不讨厌他,她怎么说,怎么说得出口?
她能怎么办呢?她是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她只有戴着高傲的面具,虚伪地倔强地站着。
她没想到的是肖剑竟然站出来替她说话。
……
再抬眸,肖剑已在场中,还是那一身干净的校服,简单地套在身上,那再平常不过的天蓝色衬着他细白的脸色,竟显精致异常,那么多人,也只有他能将这毁人身材的校服穿出清风霁月的味道。
他正和球员打着招呼,还没有变声的清亮嗓音听上去很是舒爽,虽然好多球员都比他个子要高,可是,和他相比都显得格外粗糙,他就像一个被投进玻璃球里的珍珠,又像是一群糙汉子里的白瓷娃娃,那样显眼,那样出众。
有人拿他开着玩笑,说他不用出手,只要站在篮下,就会胜券在握。因为,对手看到他瞬间就会酥掉。
虽是玩笑,却也可见他在男生面前的杀伤力也是不小。
肖剑报以莞尔,竟是艳若桃花,引得又一阵尖叫。
众人正自陶醉,肖剑忽然正色,身型一转,一个伸手,球已被他带入怀中。众人赶紧回神,出手拦截,只见他几个闪转,飞身投篮……
和平时的谦谦温润不同,和调皮时的肆意放任不同,和上课时的专注认真不同,和放松时的潇洒倜傥不同,和柔情时的魅惑终众生不同,此时的他机敏、迅速、果断,以及狠辣,那动作,那身形,那技术,那分数……蹭蹭蹭……那掌声,那叫声。嗷嗷地。
球场上的肖剑和考场上的肖剑一样,都是所向披靡,都是洋洋洒洒,所有的人物都成了他的陪衬,所有人都停下来,激动地陶醉地欣赏。抬手投足都注定了别人的透着那么一种不属于他的年龄的成熟与定笃。
姚瑶瑶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鼓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尖叫的,直到一位同班女生听到叫声,以为听错了。好奇地专门过来查看。
这位女生呆愣地看着眼前这位素来沉默,高冷,孤傲,不苟言笑,拒人于千里之外甚至有些神经质的自己班里的学霸。一度认为她是癫狂症发作。
等姚瑶瑶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成了除了肖剑外第二个被人关注的对象。与对肖剑的崇拜痴迷不同,众人都呆呆地张着嘴巴看着她,像是惊呆了,又像是被她吓住的。看他回神,大家都像见了鬼了似的跑开了。她做了什么?她在做什么?她看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摘下来挥舞的帽子,发现自己真要疯了。
不敢在看,不敢再听,只能低头目,落荒而逃。
……
终于,两周一次的大礼拜到了,星期五下午,憋了十来天的学生们早就收拾好了作业、脏衣服等需要拿回家的什物,放学铃一响校门口都一窝蜂的校门口。
初二一班最早出去的是眼镜,他刚一走出教室,就看到姚瑶瑶背着书包,从二班的教室里走出来,这个一贯高昂着头的像小公鸡一样的小女生,现在也耷拉着脑袋,让他怎么那么的高兴呢?
虽然,已经将真正的“嫌疑犯”绳之以法,不对,是罚之于校规。但总跟姚瑶瑶一丝丝的联系吧,再有她不是一直挺狂,挺得瑟的吗,怎么这一阵子老实了?不得瑟了?蔫了?
也就是他们老大大人大量,不是,他个半大屁孩儿不能算大人吧。是小人大量?也不妥帖吧,老大怎么能是小人呢?是吧? 管他什么呢,总之是老大大量,不和她一般见识,调查取证,替她洗脱罪名。
要搁他,巴不得她被诬陷成功呢,最好定她个什么罪名,让一向宽厚的校长也发发威,把她踢出某中。
不过现在看她这样,也多少解了点恨。虽然解得有点少。
他边想边往外走,走到走廊尽头,忽然想起来。他攒了两周的脏衣服忘了拿。赶紧转身想往回走。
刚一转身,只觉有什么东西碰到他的书包上,紧接着,只听哎呦一声。
“坏了,坏了,撞到人了。”他心里一惊,赶紧循声看去,只见姚瑶瑶捂着脑袋,蹲在地上,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响。原来碰到了这个冤家。
眼镜刚要道歉的嘴里立刻换成了幸灾乐祸的语气:“哎呦,我说我的书包怎么一震呢?我还以为里面的书长腿成精了,在里面跳舞呢,原来,是被人撞了啊。哎呦,可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