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门门口,陈芸现在门口,将丈夫和继母都堵在了门外。
曹囥坐在床边,抓起陈中厚的手,满是伤悲的,哽咽道:“陈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咳咳,”床上的中年男人陈中厚努力的清了清嗓子,无力的说道,“二哥啊,我是不行了,只觉得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可能要抗不过去了。”
曹囥将曹休招到了身边,从竹篓中拿出那封一贯大钱,放在床边说道:“陈二哥你不要乱想,咱们找个好的大夫看看,一定能治好的。”
陈中厚摆了摆手,说道:“我的身体我知道,中午时二嫂来看我,我让二哥来是最后向见见二哥。我是不行了,也不要再浪费钱了。”
“只是我去世后,这货郎的营生得先交给柱子了。还得麻烦二哥帮忙看顾下秀儿和虎头,待虎头长大后好继续为铺子看好这条路。”
陈中厚所在的村庄靠近山区,没什么好地,做货郎是附近除了下矿外最好的营生。
只是下矿虽然挣得多,可是命太短,命不好的三五年就会殁在矿上。
陈芸闻言脸色一变,并不说话,只是将丈夫柱子放进屋内来,站好身体让曹囥观察。
要做货郎除了需要负责区域的村人信任,还需要杂货铺的认同。虽然没有杂货铺的认同也可以去杂货铺进货去卖,可是遇到卖不出去的货要退货、有损坏的货要换货、钱不趁手时想要赊货、有紧俏的货需要杂货铺留货的时候就很难办了。
毕竟杂货铺要优先自己认同的货郎。
曹囥看了看柱子,他身体还算强壮,自然能接任陈二哥货郎的营生。只是看着陈芸的脸色,陈中厚的后半句有些不好接呀。
照看陈二嫂母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