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泪不争气的想往外涌,让她抬起头,生生憋了回去。
忘了。
原来他都忘了,至今都没想起来。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却依旧作着他觉得应该做的事,楚君澜都不知该感动、夸奖还是该怨恨。
“多谢你告诉我。 ”楚君澜握紧了斧子,低声道,“你便在此处藏好,等会回来找你。”
说罢起身,提着斧子快步走了出去。若方才她还是满身洒脱之气,如今却浑身戾气,愤怒和不甘无从发泄,追杀他们的黑衣人,成了楚君澜泄愤的最好工具。
不必带着涒滩,楚君澜也没硬拼,黑衣人几人一组正四处搜查他们的下落,楚君澜便选距离涒滩最近,落单的黑衣人下手,一击必杀之后也不恋战,藏身在暗处,再伺机对下一个动手。
不知不觉之间,黑衣人就越来越少。待到楚君澜大大方方现身,黑衣人首领召集弓手时才发现,屋顶上的弓箭手就只剩下两个了。
“说吧,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楚君澜半边脸上溅的都是鲜血,斧头指着黑衣人,有血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