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回到后台,将这场赛事收了尾,等忙完的时候,主办方几乎千恩万谢。
“Alice老师尽职尽责,否则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江舒笑笑,起身走到休息室,葡萄睡着了,齐浪守在一边。
她靠在门边看了一会,齐浪感受到视线,没有回头,用手机处理好工作。
“你跟傅氏资本的傅总,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没听你提过。”
江舒心里仿佛被丢进石头,掀起波澜。
“挺久了,在海城的时候,我在傅氏工作过。”
“设计师?”
“嗯。”
“是个好履历,为什么放弃,你的入职简历上,没有提到过傅氏。”
接近于逼问,齐浪心里不舒服,江舒明白,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
“是不太好的回忆,我不想提。”
齐浪抬眸,和她对视片刻,“包括,你跟傅时宴吗?”
江舒的脸色僵在那里,眼神中呈现出一种接近哀伤的底色。
没等她回答,齐浪就已经弯唇,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我……”
“葡萄是他的女儿。”江舒快速回答。
仿佛慢一秒,这个回答就说不出来了。
空气中陷入到一种难堪的沉默里,齐浪表情没有变化,甚至可以说是,忘记了变化。
齐浪想说些什么,嗫嚅了唇齿,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舒苦笑:“我其实不想说的,但我想你终究能猜到,葡萄长得太像他了不是吗?”
“而且,我也不想瞒你。”
良久,齐浪才缓过来似的,“他回来找你……为什么?”
“他想要葡萄的抚养权。”
“……”
江舒踱步走到窗边,俯瞰瑞士大好景色。
这样的风景,看一次少一次了。
“我不会给他。”
“……他是傅时宴,若是想要,你不一定能够抢到。”
江舒心理到达临界点,她猛地转身,“那又怎样,葡萄是我生的,她是我的孩子,我决不可能将她送出去!”
她这样坚决愤怒,反倒是让齐浪稍微放心下来,他拍了拍江舒的背脊,“没事,没事。”
“虽然齐氏对比起傅氏只是个小喽啰,但如果你需要,我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江舒没有说话,平静情绪。
齐浪帮助她太多了,她不能为了自己,将他也搭进去。
沉默的空挡,江舒的手机突然响了,陌生号码,她蹙眉接起。
“让他放开你。”
凉薄又坚定的声线,她这辈子就认识一个人。
江舒脑子里警铃大作,她张皇看去,赫然看见在外头湖对面的座椅上,坐着个身姿优越的男人,他不知道看了她多久。
江舒耐着性子深吸气,“你是不是疯了,这里是瑞士,不是海城!”
这人这么多年一点都没变!
可虽然这么说着,江舒还是下意识推开了齐浪,走入洗手间。
“在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你都是我的。”
傅时宴的声音不容置喙,淡漠中透着执拗。
“傅时宴!”
“老江找到了。”
“……”
“小舒,我对你提出的条件,你该给我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