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被绑了两天,她皮肤薄,绳索磨到了骨头,看起来触目惊心的。
医生说以后不能长时间坐在电脑前了,也就是说,她的前途几乎被葬送了一半。
江舒听到这些的时候,心情复杂到说不上来话。
她在医院住了几天,期间就那么几个人来来回回,徐洺,寇诗芸,偶然还有梁秋。
徐洺说整容医生已经回日本了,若不是看在他的情面上,他是万万不可能出来作证的,不过好在他的医院在日本,对职业影响不大。
江舒则大多数时候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冬天来了,她总是很困,偶尔会抽支烟提精神。
寇诗芸每次来看见她这样子,都会叹口气,“陆寻在外头等三四天了,见不见?”
江舒才懒洋洋睁开眼睛,没什么兴致,“算了。”
寇诗芸坐在她对面,打量着。
“说实话,陆寻为了你的事也算尽心尽力,我听说婚礼当天一直在找你,只不过他不熟悉地理位置,翻了一整座后山才找到。”
“但是也不能怪他啊,连温家的侍者都不知道那个地方。”寇诗芸很有兴致捧着脸,“不过傅时宴居然知道。”
提到傅时宴,江舒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僵了僵。
寇诗芸穷追不舍:“说真的,他怎么比陆寻还早到的啊?”
“……”
两个人有从小长大的情谊,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他知道近路。”不过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两人常常在傅家温家两边跑。他现在居然还记得,江舒也有点意外。
他拿着枪抵达的时候,她眼里不可避免又亮起了光。
他没放弃过她。
从被找到再将她送来医院,傅时宴的动作一直小心翼翼,生怕伤了她,不仅什么都没问,也没提任何要求。
等医生把她的伤口处理好了,他才半蹲在她面前说话:“文苏在我手里,如果你想问一些东西,随时找我。”
医院里永远热闹,外头站了不少相关的人,声音吵得人头疼,可他半蹲在她面前的时候,仿佛替她拦住了全世界,不疾不徐。
江舒看着他的眉眼,问了跟文苏同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的计划能成功,免不了傅时宴推波助澜的默许,也就是说他早就知道了。
可是江舒想不通,在婚礼之前他一度想把她送出国,那个时候应该是不知道的。
“只是察觉,没有确认。”
“什么时候。”她非要问出个回答。
傅时宴没法不答,尽量精确:“你被绑架,车上有炸弹的时候,你让我选白色。”
江舒有些讶异,“只是这句话就让你猜到了?”
“不止如此。”还有很多细枝末节。
江舒推开他,说了句想睡觉了,便侧过身去,从这以后傅时宴就没能再见到她。
见江舒还是没什么说话的兴致,寇诗芸转移话题,“不见陆寻,那江舟呢,这几天来他是第一次来找你,应该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