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他是海城国有银行的行长,“沈行长。”
这位行长看上去极有风度,解开外衣的一颗纽扣,说了一些客套话后问:“江小姐一个人?”
“是。”江舒始终端着,仅有的一些察言观色让她看穿面前的这个人,来者不善。
眼神之间的来往,是个厉害人物。
“我也一个人。”沈知行看向台上,此时宴会厅中央许多人正在跳舞,他状似灵机一动,“不知道江小姐有没有兴趣跳一曲?”
目前江舒并没有猜到他是来找茬的,下意识想拒绝,只听他说:“陈部长跟我们银行有合作,你想见他,我可以帮忙。”
江舒拒绝的话到嘴边立马咽回去,他是银行的人物,多少得罪不得,她将手搭上他伸出的邀请手势:“我跳得可能不是很好,请多包含。”
沈知行负手领着她进入中央,有人看热闹起哄,焦点一时间全放在他们身上。
江舒每一个舞步都踩得很准,和沈知行在一起十分的引人注目。沈知行稍稍俯身:“我竟然有一种负罪感。”
“嗯?”
沈知行皮笑肉不笑:“老话说,朋友妻不可欺。”
江舒脸色一变,“沈行长……”
他是傅时宴的朋友。
这话还没说完,被沈知行打断,“江小姐真是有本事的,我和时宴认识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做到这份上的人。”
舞曲还在继续,江舒胸中升起郁气,明白了沈知行的出现原因为何,使力想要挣脱他的手,不料被反扣,转了个圈抛出去,外人不知情况只以为是舞步,鼓掌喝彩。
江舒有些僵硬:“请您自重,我和傅时宴快要离婚,谈不上是你的朋友妻。加之,我走到这一步,并非全然是自愿,您还是不要来谴责我了吧?”
沈知行笑起来,他有一颗虎牙,倒是好看。
扶着她站立,沈知行收敛笑意:“我不会谴责你。”
下一秒,却忽而高声:“江小姐确实厉害,不愧曾经是傅太太,不知道在今天的场合,愿不愿意独舞一曲给大家欣赏呢?”
这话说的实在有锋芒,毫不掩饰他的恶意,一时间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
江舒的立场不可谓不尴尬,现在已经声明扫地,如果跳,就是让大家一起从某个高度上看不起她,或者说是自降身价,如果不跳,回头怕是肯定会有人在背后嚼舌根说她没有度量。
无论如何,沈知行带着绝对的不善,摆明了立场,要让她难堪。
沈知行已经松开她的手先行离开,这下一来,无关人员纷纷退避不想惹一身腥,中央位置只剩江舒一人,这样的境地,已经难堪了。
今天周良岐其实在场,他角落里十分低调,看见动静就要上去给江舒解围,下一秒却被人拉住手,是温媛,她语气冰冷:“你还是别上去了,省得又给温家蒙羞让那些媒体做文章。”
周良岐眼神被什么刺了一刺。
温媛勾起一抹笑容,端起一杯酒,“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