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里?”
周良岐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你承认他不在家了。”
无耻!江舒中了他的语言陷阱,气急败坏,更想挣脱他的桎梏。
周良岐扣得更紧,兀自拉着她的手穿过斑马线,走向对面的药店。
“替我处理好伤口,我就告诉你。”
江舒只能如同提线木偶,仍由他拉着自己往前走,没有半点挣脱的余地。
周良岐买了好些药水和纱布,丢在江舒面前,又伸出大手,“弄。”
江舒气得说不出来话,实在没办法,只好拿起棉签,把他的手背处理干净,随之猛地倒下酒精,本以为他会疼得叫出声,却没有。
她抬起头,看见周良岐只是皱眉隐忍。
她泄气,不由自主动作轻了些,一边给他缠纱布一边说:“暴力男人,自食恶果。”
周良岐没生气,就这么仍由她弄,“你今日这么着急,有没有一点点,是为了我。”
青樱也问过类似的问题,江舒失神了一会儿,继续动作,“你帮过我,我帮你是为了两清,可惜你不识好歹。”
话音落,周良岐另一只完好的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谁想跟你两清?”
此时靠得近,江舒能闻到他身上凌冽的烟味,一时呼吸停摆。
突然,她弯起唇,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那般,笑得开怀。
周良岐拧眉。
“周良岐,你不会是真的爱上我了吧,你说这话,超出了朋友或者敌人的范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在跟我表白?”
江舒说到最后,笑容一点点收敛。
她希望周良岐否认,然后嘲笑她自恋。
但他没有,那双寒星一般的眸子,就这么平静地看着自己,他说:“是。”
江舒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之前帮你,后面威胁你做我情.人,都是因为我爱上了你。”说这话时,周良岐并未如释重负,反而用一种很复杂很苦恼的表情看着她。
“可笑吗,我竟然爱上了傅时宴的太太,一个愚蠢又没有眼光的女人。”
江舒彻底愣在原地,她躲避他的视线,“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我没跟你开玩笑。”周良岐强行将她扭转回来,和自己对视,“你跟傅时宴离婚。”
命令的语气,江舒冷笑,“你疯了不成,我是傅时宴的太太,现在是,以后也会是,你以什么身份要求我离婚?退一万步来讲,离婚了然后呢,你跟温媛离得了吗?”
一句话问到了关键,她知道温周两家的联姻是无法打破的。
但没想到,周良岐闻言却似乎看见了希望一般,他在她耳边低笑,“我跟她离婚是迟早的事,区区一个温媛,限制不了我。”
他如此笃定信誓旦旦,让江舒震惊,但她没时间想这么多,她心里很乱。
“你不想离也可以。”周良岐俯首,冰冷的唇贴在她白皙的脖颈,让她整个人颤抖,他为此深深着迷,“我等得了。”
疯了,简直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