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猛地撞上尖锐的东西,眼前一片血色,她觉得头好疼,感觉到自己在倒下,心里的声音阻止不了——不能受伤,她还有重要的事没做。
可渐渐地,她彻底失去了意识。
“江舒!”
金融中心。
“最新消息,周氏加大了金额力度。”下属从电脑前起身,走到傅时宴面前,满脸的焦急,“按照以往的估值,周氏不可能拿出这么高的金额,除非背后真的有人,傅总……”
傅时宴伫立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处的大楼,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梁秋眯起眼睛,“不会真是温家吧。”
霍秘书补充,“我们预备的所有资金加起来去对抗都是很难的,在信任危机没有解决的情况下,没有银行愿意借贷,等于没后路……”
所有的资金都出自公司和私人,真要是全部加码,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阿宴,你现在做的任何决定,都必须慎之又慎。”饶是梁秋,在多日的高压之下,也有些颓靡了。
“手机。”傅时宴突然出声,他的面容紧绷。
霍秘书立刻递上,他解开锁屏,没看见有江舒的未接来电,有些许的意外,明白她是在为自己着想。
从通话记录中快速下滑,他拨出去一个电话,周围的人屏息。
电话接通,传来沧桑的男人声音,“时宴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傅时宴脸色阴沉,声音却是带着笑意的,“温董,我记得前阵子,我们刚刚达成合作的意向,怎么在这个时候,背刺我一下呢。”
有笑意,却很阴冷,就算是温敬听着,都没忍住心底一惊。
“时宴,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傅时宴答得很快,“温董,真的听不懂吗?”
那边静默了片刻,似乎是秘书和他说了些什么,温敬才回复,说得很慢,满是商场之人才有的奸诈,“只是达成意向而已,并没有确定合作,时宴,你太急了。”
“看来温董是想和我鱼死网破了。”傅时宴扯了扯唇角,“不过您说的不对,如果我真的很急,早在当年就不该让温家翻身,您说呢?”
傅时宴从不轻易提过去,温敬这是第一次听到,难免骇了一下,他沉吟,“你先稍等。”
电话挂断了三分钟,这期间梁秋好奇的问,“什么意思啊?”
傅时宴没有回答,问霍秘书,“工程上的事解决的如何。”
“已经上报,上头虽然生气,但看我们态度良好,同意让我们将功补过。”
“半个月内,将此事的不良影响降到最低,无论如何不能让外界觉得,傅氏要完了。”
“是。”
傅时宴垂眸,盯着手中的手机,很快,屏幕亮起来,是温敬回电。
他没急着接,铃声响了四十秒挂断,梁秋有些急躁,“你不接吗?”
“他还会再打。”
“……”
果不其然,十秒后,电话再次响起,这次傅时宴接了。
“温董。”
“时宴,温媛今晚高烧不退,这个境况下,我恐怕不能给你答复。”温敬说得简单也利落。
傅时宴闻言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