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说,她怎么可以使用这种违法的方式……
是不是在这之前傅时宴怎么说都是对她怀有一丝宽容,可现在这话听来,他在开始失望。
温媛开始慌了,她想说自己不是那样的,可在接触到傅时宴的脸色时也只敢糯糯的说,“对不起,我知道这样是错的,我只是怕你因为小错日后迁怒万科……我一时鬼迷心窍,傅大哥,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可以。”
这个情况,只能无尽的服软。
温媛害怕傅时宴,这毋庸置疑,她的那种畏惧是很多年前就开始养成的,对他有一种旷日持久的迷恋和卑微,她见到他,即使想要不卑不亢,却总是流露出卑微。
女孩总归骄矜,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傅时宴扫一眼就不想再看。
“自己出去。”
这是一种放过,和不耐烦。
温媛几乎要哭出来。
她举步维艰,每一步都像走在傅时宴的看轻里。
傅时宴突然喊住她,“温媛,我一而再不跟你计较,是因为你的姓氏。”
这种话,更伤人。
温媛停在原地,再回头已经泪流满面,委屈极了。
傅时宴略微一怔。
“傅时宴,你这么绝情,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我是吗,也对,你眼里心里,只有江舒!”
听到这个名字,傅时宴脸色一变,这是禁忌,“温媛!”
温媛置若罔闻,自顾自全部倾泻:“她江舒陪你有我久吗,我陪的不够是吗,我对你那么好,一点的时候,你为我泡茶教我下棋,你也曾对我事无巨细,我喊你哥哥的时候,你当真没心动过吗?”
温媛也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小女人,哭的好伤心。
她走上前,整个人因为穿着显得很滑稽,“你从来没想过我,你从来没想过我!”
傅时宴最讨厌的事情之一,就是女人跟他控诉这些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的事情,很多人这么做过,最后下场都不太好。
他目光如炬,正要开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温媛哭的太伤心,像极了记忆中的某个人,他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
温媛把他的停顿看做是动容,她试图去牵他的手,他手指好凉。
刚接触到就被嫌恶的甩开,傅时宴把话说的明白,“你误解我的意思了。”
男人表情淡淡,“我说过了,自始至终我从未对你做出出格的事,我拿你当妹妹看待,之前有人从你这里下手,毕竟是因为我,现在我无尽忍让是对你抱有亏欠,懂吗。”
他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当真是清醒又无情。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大的耐心了。
温媛看着他,然后点点头,伸手胡乱擦干净眼泪,她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调整好自己,回到之前懂事的模样,“我失态了,傅大哥。”
傅时宴居高临下看着她。
他对温媛无情吗,可也不会冒着大雨还回到傅氏接受她的采访,更不会容忍她现在涉及自己的底线了还能放她走。
但也只限于此了。
他只能做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