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周良岐在即将靠近时大喊,牵动五脏六腑,“江舒!”
被傅时宴撂倒在地的慕意突然用尽全力,捡起地上那把刀,扎进了江舒的腰腹。
她万万没想到受此袭击,一瞬间唇色发白,视线始终停留在傅时宴和温媛相拥的画面,耳边响起慕意阴恻恻的声音,“看来,他选择了温媛。”
说完,她加大力道,将刀子捅得更深。
江舒呆呆地低下头,看到自己流出血,好多好多的血。
而她看不见,傅时宴的脸上早已天地变色,他近乎疯魔,“江舒!——”
……
天还没亮透,远处的天际线泛着苍青。
男人凭栏站着,已经换了一身衣物。
一袭简单的纯色衬衫经典款,纽扣开了两颗,袖口往上挽两折。
渐白的天色里还能隐约看到他手臂上因为摩擦产生的伤口,还没处理,血迹未褪。
他整个人都笼罩着寒气,脸色非常难看。
他身边站着多名随从,带头的跪在地上:“是我这里出了差错才会让傅太太被人跟踪,从而让她孤立无援陷入危险,,傅总,我知错领罚。”
所有人都清楚,面前江舒如果出了事,他们一干人等都不是自己死这么简单。
男人指尖点着的烟快燃尽,他盯着远处的海域,声音清冽:“你跟着我多久了。”
对方不寒而栗:“一、一年。”
傅时宴笑了,带着凉薄,他这一笑,骇得他身后的保镖尽数跪下。
他抬手掐灭烟,慢慢回头,声音很轻:“一年,一年都没有跟明白我的规矩,给我惹上这么大的麻烦,你这样的人,让我怎么放心用。”
他的辩白在男人强大的压迫感面前显得格外无力:“我……我实在是没想到慕意会有异心,盯上太太,所以就没加大防备……”
傅时宴的目光越过跪着的人,里面那间房间隐约能看见穿着白大褂忙碌的人。
江舒正在里面抢救。
他说的很慢:“我今天不想再动手,自己去领罚,如若里面那个女人出了任何意外,你们全都给我陪葬!”
男人一身肃冷,下属头更低,他跟了傅时宴一年从来没见过他怒成这个样子,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冷淡的,这次是真的触到了这个男人的逆鳞。
“滚出去。”
身边的空间空旷下来,房间门终于被打开,整个海城外科的第一把刀,老孙,脱下染着血的手套,走到傅时宴面前,“我记得你从不抽烟。”
他今日有个及其重要的手术,都已经上了手术台,被院长硬生生拽下来换人,对方说若是出了事他会担责,让他现在立刻去抢救傅家的傅太太。
傅时宴看他这个样子眉目舒展了一些,敢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看来情况没有那么糟糕。
他眯起眼睛,老孙不敢再说擦边话,“还好抢救的及时,应急措施也做得好,在鬼门关捡回一条命,麻醉过了就能醒了。”
傅时宴表情不明的颔首,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