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小陈见她无动于衷,捧着她的手不断亲吻,“小舒,你太厉害了,你才23岁,就拿下了金外滩的金奖!你知道这是什么含金量吗!”
“天哪天哪,青樱怎么还没来,我得好好嘲讽她,叫她看不起你!”
这样的成就对于年仅23岁的女人而言,确实了不得,要知道在此之前金外滩最年轻的金奖是28岁,江舒直接打破了纪录。
未来一年设计行业的天花板,非她莫属。
“说话呀?开心傻了?”小陈晃晃她的手。
江舒在一众期待的目光中回神,语气很平静,“继续开会吧。”
“啊……”
“切,装什么清高。”
她顾不得底下的窃窃私语,满脑子都是组委会刚刚说的话,他们很贴心的补上了一句:污蔑您抄袭的宋可已经被我们终身禁赛了,很快会让全行业避雷,您放心。
如此妥帖,只有可能是一人所为。
刚刚江舒很想大喊,始作俑者不是宋可,而是得了银奖的青樱!
可她没法说。
开完会,江舒拉住小陈问,“青樱最近都没来吗?”
“一次都没再见过她,我还以为她跟你约好了一起迟到早退呢,设计部一下少了两个主心骨。”
这话说得,她有些不好意思,“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今后不会了。”
她能在父亲重病时坚挺三年就是因为知道一个至理名言,那就是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男人可以不要,工作不能不要。
但现在该死的是,傅时宴是她的顶头上司,要是翻脸不认人,他分分钟能把她开掉!
难怪傅氏不让搞办公室恋情……
上次放的狠话,多少让江舒忌惮,为了父亲,她还真没胆子给傅时宴寄离婚协议。
离开公司,她径直打车去了一个地方,是上次傅时宴领着她来给青樱赔礼道歉的地方,没猜错的话,这里就是青家。
江舒下了车,她自己都没想到会单独来这里。
这次没有来迎接的侍者,只有一波一波人往外搬物件,阵仗看起来很大。
她皱眉上前问:“大哥,你们这是在?”
对方很警惕打量着她,“你是这家的谁啊?”
江舒斟酌回答:“上司。”
“蒙谁呢,青家都破产了,哪来的什么上司!”对方嗤笑,指挥着人继续搬东西。
破产?江舒大惊。
她大概明白了些许,这些都是来催债的。
催债不成,只能搬东西作抵押了。
江舒意识到不对劲,阔步走入宅院里,一个落魄疲惫的女人就那么坐在客厅里,仍由周围人来来去去,她好像失去了灵魂。
江舒微微惊愕,她走上前,认出这就是青樱。
“你也是来要钱的吗,我没钱。”
她甚至都没抬头。
“到底是怎么回事?”江舒冷冷开口。
听到这个声线,青樱仰头用一种茫然的眼神看着江舒。
“你怎么来了。你也是来奚落我的?”
看来这些日子她已经遭受了不少冷嘲热讽。
“奚落你?我没这功夫,你父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