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淡淡扫他一眼,“没有,不是很有胃口而已。”
爷爷没想到江舒这么说完他就真的不管了,神色也是极淡的,不起波澜。
在底下毫不客气的踢他一脚。
男人起身,表情不知道是无奈还是不耐,自顾自捞起江舒垂落的手,拉起来,“没胃口就不要吃了。”
扣住,牵着走。
江舒手上一凉,回头看爷爷:“可是爷爷……”
爷爷露出大度的笑:“跟阿宴去吧。”
菊妈站在一侧将这一幕尽收眼底,表情复杂:“傅大哥,您好不容易来一趟……”
“菊妈。”爷爷打断她,温声:“来,不要站着,坐下一起吃。”
菊妈受宠若惊,连忙摇摇头,“这不行,不合规矩。”
爷爷也没再邀请,倒是扯起嘴角,望向她:“你也知道不合规矩。”
菊妈不是傻子,瞬间明白了,“是我越距了。”
爷爷这是警诫……
要她作为下人,就该守好本分,做自己分内的事,其它的,没有权利越界插手。
茗苑的主卧里,佣人很快送上来两管烫伤的药膏,“太太。”
男人站在阳台上接电话,方才听到一句慕意,想必是汇报孙然的状况。
走出去时特意关上了门,隔绝掉她。
江舒从男人好看的背影里回神,接过那个药膏,专心致志低头涂抹。
傅时宴接完电话回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江舒自顾自拧好药膏,丢到桌上,率先发问:“孙然怎么样?”
男人顺势靠在门边,侧着头打量她,声音听起来有点缥缈:“不是嘴很硬吗?做错也不道歉,现在想起来问了。”
江舒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视线:“我没有错。”
傅时宴挑眉,不语。
她想说是孙然自己撞上来的,商圈也应该有监控。话到嘴边,止住。说出来倒真有些像他说的——争风吃醋。
江舒不想那样。
她起身试图出去,“今天晚上我去原本的房间睡。”
走到一半停下来,“你问问孙然,如果她允许,我可以去看看她,毕竟我有部分责任。”
傅时宴听着这傲娇的语气,她能把理所应当的事情说成施舍。骄傲的脾气一旦发作,谁也制不住她。
傅时宴没有拦她,也不说话,转身进了浴室。
等待的过程,江舒抱着电脑在客厅里做图纸,做不进去,盯着屏幕发呆了半天,鼻尖一阵酸涩,眼泪忍不住砸下来。
等时间差不多,她才踉跄着起身,撑在墙上缓了缓麻掉的双腿,往原本的房间走,没想到迎上爷爷出来,“怎么了小舒?”
江舒慌忙掩饰好情绪,撒谎的时候目光游移,“我、我过来拿点东西。”
爷爷何等精明,看一眼就看出来,赶她回去:“拿什么我帮你,你先回去洗澡,都一天了。”
“阿宴在洗。”
“他不是出来了吗?”
爷爷望向江舒身后,她错愕的回头,刚好看见傅时宴穿着真丝的睡衣站在不远处,似乎拿什么东西,拿了又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