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照片的吧,作为唯二有可能见过实验室里的自己和中也的人,她确实想记住这些人和他们的脸。
好在未来哪一天幸运的见到人时,能够认出来,然后——杀死他们,以除后患。
石黑一雄摇头:“没有,我都是听说的。”
辉夜:......
她选择跳过这个话题,继续盘问石黑一雄,记录下对方所知的所有情报,不管有用没用,都先掌握到手中,辉夜也得到了一份不太完整的军部主战派的名单。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辉夜会非常认真地阅读报纸上的新闻,以防错过哪个人的名字上了讣告名单,自己还不知情。
毕竟辉夜跟赤羽娟香谈论过这场战争已经接近尾声。
在辉夜看来,战争结束的真正标志,并非双方首脑签订和解协议或是降书,而是战败国中主战派成员的陆续死亡。
自杀、他杀、审判......
她期待着这份名单能够早日画上句号。
至于两位法国间谍,石黑一雄也说不出更多的信息来,辉夜也只好将这条线索先放放。
辉夜还顺便询问了石黑一雄有关镭钵街房产、地皮申购的具体事宜,感谢这位间谍先生为了钓鱼执法而详细地了解了内情,还把自己的名字悄无声息地添加到了政府内部备注名单上。
她直接把人当一个贴心度和热情度都百分百的政府客服使用,心满意足地拿到了内部中标价的大致范围,以及一系列竞争对手的名单。
话题一瞬间就从国际间谍转为商业战争。
片刻后,辉夜认真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当时是另一种发展,你会选择杀死疑似异能体的中原中也吗?”
他的回答依然诚实、有效、且毫不迟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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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坐在楼下,任由闭着眼睛的中也枕在他的大腿上,手指摩挲着垫在地上的外套,状似发呆的同时,一边想要跳起来立刻逃走藏起来,回归习以为常的生活。
一边又忍不住想中也直接躺地上这么久会不会肩背酸痛,辉夜出来发现自己不告而别会不会伤心。
啊,如果辉夜伤心的话,还会支付他一辈子的辣咖喱费吗?
他突然嗅到一股血腥味,猛烈而又强势地爆发开来。
织田下意识地朝气味最浓烈的方向扭头看去,在废弃大楼的侧方,空中散落着一簇如花般的血雾。
这是什么?
圆圆的瞳孔骤缩,差点惊讶到变成细长一条。
那团猩红的血雾终究是缓缓落下,沉入深藏底下的地基大洞中。
在经历过太阳的暴晒、雨水的冲刷后,将会彻底失去最后的存在痕迹。
辉夜从大楼中走出,在看见织田乖乖待在这里没有逃跑的时候,脸上泛起温和的笑。
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织田的脸蛋和额头,白皙细腻的手触感传递着清爽的凉意:“作之助,太阳好大,你不热吗?可以坐到太阳晒不到的地方等我呀。”
红发少年仰着头有些僵硬,迟疑地还是想要拒绝先前提出的交易。
织田思来想去足足一个小时,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借口:“我查过你的身份,二十五岁,中也七岁,但是我已经有十二、甚至快十三岁了。”
辉夜失笑,这个口是心非的拒绝理由还挺别树一帜的。
“作之助应该没有了解过我国的收养法吧,基本条件只需要养父母一方的年龄比养子女一方大哦。”
这个国家似乎更在意姓氏的传递而非血脉,不少企业家都会在儿子无能的时候,选择收养优秀的养子并让其改姓继承公司,姓氏观念的传承高于一切。
事实上,在历史上就有很多次发生过日本渡海“借种”的行为。
不过,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疏漏。
针对十五岁以上的被收养人的法律条例相当宽松,有人还会□□来避税,但十五岁以下的被收养人,则需要多一步经过监护人的同意。
辉夜嘶了一声,不抱希望地问了问织田:“你知道自己的监护权在谁那里吗?”
实际上跟黑户没有太大区别的少年top killer只能仰起一张茫然的小脸,脸颊圆润,眼神澄澈,让人看得只想捏几下那还未褪去的婴儿肥。
辉夜也不纠结,她拍拍手掌,直截了当地说:“至少你有一个身份证明,大不了过两年等满十五周岁了,再迁到我们家的户口本上。”
现在的辉夜颇有种债多不愁的感觉,雇主委托杀手对目标行刺,那么杀手也只不过是工具罢了。
哪怕没有恢复任何相关记忆,辉夜的意识里也仍然对这类操作方式有种熟悉感。
接下雇佣任务换取委托费,乍一听真的有种熟悉感,而且和她要处理的军部主战派、法国超越者间谍的这些问题比起来,只要织田愿意,那就都不是问题。
“名义上这样处理,但实际上你今天就可以跟我们搬到一块住啦。”
织田还想要最后小小地挣扎一下,辉夜却直接伸手捏住两边圆润的脸,不让他说话,在红毛崽的额头上亲昵地啵一口。
“反对无效,而且作之助忘了吗,你现在住的房子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