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鸡窝头嘛。 付钱的时候楚巫瞥了一眼,看到是五千,瞬间有些绷不住了。 钱靳把他们送出店门,还和时诩说了好一阵话,等他们结束啰嗦又是二十分钟后。 走到巷子口,楚巫问:“刚才是几折?” “五折啊。”时诩不甚在意:“这抠门铁公鸡完全是看在你那声叔叔的面子上,不然没个万儿八千下不来。” 楚巫冷笑:“他去正经机构接受过培训吗?” “没有吧,”时诩摸着下巴,“不过他从小到大都爱给他家狗剪毛,刚才外面那条小黄也是他亲自剪的。” 楚巫直接气笑了,难怪上次去见他小舅舅的朋友们,总觉得他们过于精神小伙,头发跟刚从精神病院里放出来的人一样,原来是有这样一位好托尼在背后操刀。 钱靳没被这群朋友打死真是福大命大。 “他手艺还不错啊,你这是什么发型,不对称碎发?看起来……” 时诩借着两边昏暗的灯光,仔细打量他:“呃,是挺潮流的。” 听他说着违心的话,楚巫忍无可忍,冷嘲道:“你那朋友是个盲人吧。” 图片和实际效果完全不搭边,如果在外面谁给他剪了个这样的头发他真的会直接报警。 “噗嗤——” 巷子里传来嘲笑声,楚巫脸色更难看了。 时诩知道那群人好像是什么特殊部门的,他讪笑道:“其实也不是太难看,要不舅舅给你买顶帽子吧。” 楚巫懒得搭理他,经过垃圾桶的时候听到有细微的呜咽声,停住脚步,打开垃圾盖徒手在里面翻。 时诩看到他到场的行为,以为这孩子被刺激到了:“不然再剪短一点弄个寸头?这样别人肯定看不出来以前有多丑,过两个星期头发又长上来了。” 单手从垃圾桶拎出来一条黑色的小狗,楚巫脸色不太好:“不去你朋友店里。” “行行行,我们去商场。”时诩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百依百顺了,也不知道钱靳怎么想的,这不是伤害青少年幼小的心灵吗。 到了九点半两人才回南湾别墅,辛奈看到他们,有些意外:“乌云,你怎么剪成寸头了?” 还挺让他怀念的。 “有点热,头发太长了。”楚巫觑了眼心虚的时诩,问:“辛奈叔叔,我妈还没到家吗?” “我问了楚小姐,要下半夜了,你明天还要上学,早点睡。” 视线下移,看到他怀里蠕动的毛茸茸,辛奈说:“这条狗……” “我送他的。”时诩怕他们觉得捡来的狗脏,不让小乌云养,笑容灿烂道:“黑狗不是可以辟邪吗,小孩子养点宠物也能培养爱心。” “乌云,你给它取个名,要不就叫小黑?等我姐回来我和她说一声就行,她也不讨厌狗。” 楚巫淡淡瞥了他一眼:“资本家。” “啊?”时诩没反应过来。 “它以后就叫资本家。” 看到他怀里黑得像碳一样的狗,辛奈没忍住笑出声。 楚逢月是凌晨两点多到的家,司徒正也理所当然住在这里。 南湾别墅本来就是他送给楚逢月的,后者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侯师傅和马师傅已经开着温珩的白色奥迪回去了,把车钥匙放在前轮胎上。 随便停在哪都行,玄学部门的人神出鬼没,自己会掏出钥匙开走。 “终于到了。”即墨心累道:“下次不能直接坐飞机吗。” 在南洋,远一点的地方出行他都是乘坐私人飞机,哪里会像这样长途颠簸。 司徒正也是才想到这一点,表情有些讪讪。 楚逢月脸上透着疲倦:“你可以选择回南洋。” “……”即墨不吭声了。 进客厅时,脚边有什么东西咬他裤脚,年轻男人下意识垂眸,讶异:“什么时候多了条狗?” 之前还没看到啊。 胖驴友瞅了一下,还真是,黑咕隆咚的狗咬着即墨的裤脚不放,看这大小也就几个月吧。 灰老师肯定不可能养狗,他对于动物比较敏感,不会养这些东西。 辛奈和小格还有瘦驴友也不会随便带宠物回来,毕竟他们只是在楚逢月手底下做事的,该有的分寸还是有。 那就只剩下…… “妈。”肤色冷白的清瘦少年站在楼梯上,耷拉着眼皮看着下面客厅,打了个哈欠,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嗯。”楚逢月应了一声,“怎么还不睡。” “听到动静就醒来了。”确认是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