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陌生的环境。 墙上巨大的油画被点燃,画面上恢宏的城堡从顶部开始坍塌。 楚逢月站在画前,她凝眸看着这副被烧毁的画,朝戈犸先生伸手。 戈犸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小心问道:“楚小姐?” “人皮书。” 戈犸会意,赶紧从兜里掏出手帕,双手恭敬递了过去。 没有打开,楚逢月把手帕连带着里面的人皮书一同扔在画上,很快就和油画一起成了一堆灰烬,落在地上。 无尽的黑消失,周围出现熟悉的高大建筑。 “这是中部城区!”檀叶太太激动道。 楚逢月仰头,她看到最顶楼的天台有一道黑影。 贵族们在附近的奢侈品店借了电话给助理以及保镖拨号,在平价的超市别人可能会把这群灰头土脸的人当疯子,可在南洋的各大奢侈品店他们完全可以刷脸。 很快,各大家族的车队疾驰而来。 楚逢月跟着戈犸先生上了他的豪车,她在车上回答戈犸夫妇的疑问。 “你们家老戈犸被巫术控制了,背后黑手想要的是你们身上的气运。” 甚至可能是他们的身份。 巫蛊一脉善于伪装,他们可以在吸取气运后再幻化成贵族长子们的相貌,然后回去接掌家族。 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他们的野心都不是一般的大。 乔治只是一个棋子,他被伪装成黑衣隐士的巫师骗了,成为帮凶。 后面她们在楼下碰到的管家已经是巫师幻形的,如果那杯咖啡喝下去了,她和符师都会成为他新的傀儡。 这些信息杂乱且庞大,戈犸先生用了很久才理清。 “所以这场豪赌是假的?” “也不能这么说,等你们留在城堡变成壁画,自然会有新的“戈犸”出去,成为家族的继承人。” “……”戈犸头有些疼。 戈犸太太担忧道:“楚小姐,我们的父亲现在不会有事吧?” 老戈犸要真是被巫师控制了,情况恐怕不太妙,很容易被犸哈和犸扎钻了空子。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楚逢月窝在后座,眉眼间透露着疲倦,“不管怎么说,最难的一关过去了。” 看来猜到她来历的不是老戈犸,而是控制她的人。 一个贵族怎么可能去关心风水师的私事,是她之前没注意这些。 只有那个黑衣人才会通过某种渠道了解这些,巫师…… 真的能知晓过去预言未来吗。 她其实是有些不信的。 戈犸家族,老戈犸突然晕了过去惊动了家族所有人。 作为一族之长,他的威信是没有人可以比拟的,任何人都不希望他出事。 除了犸哈。 大哥的情况怎么样他不知道,但如果成功了,自己肯定就会成为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 要是父亲挺不过去,他这个在跟前的儿子理所应当接任,成为下一任掌权人。 在他脸色阴晴不定时,墙角出现一抹黑袍。 “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做,机会不是随时都有的。”戴着黄金面具的黑衣人蛊惑道。 在病床前犹豫的犸哈却不信他:“之前你说我大嫂不能再出席任何宴会,后来为什么失效了?” 黑衣人许久没说话,过了半晌,他说:“因为我遇到了强劲的对手。” 他收到消息,国内已经被玄学部门抓了一个支脉,之前想要让自己一脉的人替代豪门子弟去争抢继承权的计划也泡汤。 而这一切,都有她的影子。 风水宗师?呵。 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而已。 当初老祖宗把儿子们分到不同地方去,而他们这一脉远渡南洋,在这边扎根,但一直没有和国内断了联系。 没想到他们会吃这么大的亏,所以他利用犸哈之手,逼得戈犸只能去东国请她过来。 这次的戏台也是特意为她搭的,看看她到底有几斤几两,父亲临终前那句预言让他始终惴惴不安。 难道自己这一脉真的会覆灭在一个异世来的人之手吗? “父亲!”在戈犸大步进来时,黑衣人已经消失了。 刚进病房楚逢月就察觉到了残存的气场,她随意瞥了眼墙角,目光又挪向床上的老戈犸。 “大哥?”犸哈眼底带着诧异,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同时心里也有些懊恼。 如果听了刚才那位的话…… 床上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