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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2 / 3)

有兴趣地开口:“你学过钢琴么?”

陈文港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不知多少人说过老天爷给了他一双弹钢琴的手。

他下意识自己也低头看了一眼:“会一点。”

其实如果他的亲生父亲还活着,他很可能既不会学弹琴,手也不会这么细。他会和父亲相依为命,一起生活,在父亲上班的时候懂事地包揽家里的家务,做饭,洗衣。

他整个人生大概也和现在截然不同,但自己想不出那会是什么样子。

“又是‘会一点’?”霍念生觉得好笑,“那你的‘会一点’明显没有可信度。”

“这次是真的只会一点。”陈文港坚持说,“我学了个皮毛,弹得很一般。”

“可惜俞老板这里没钢琴。不然打赌,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岂不是输赢我说了算?”

“你说了算就你说了算。”霍念生把彩球码成一个等边三角,“我输得起就行了。”

整整齐齐,他后退一步,以微笑的表情,让陈文港开球。

陈文港把主球放在台面上,弓起腰背。

啪地一声,五颜六色的彩球天女散花般散开。

下一杆轮到霍念生。霍念生却一门心思和他闲聊:“说起来,你这是跟谁学的?”

陈文港实话实说:“中学的时候学校有斯诺克兴趣社团。其实已经很久没碰了。”

“喜欢斯诺克?”

“还好。”是郑玉成喜欢,陈文港陪他参加。

“我听宝秋说,郑玉成上学的时候,还打过少年组斯诺克比赛。”霍念生微笑着,用白垩粉擦球杆的橡皮头,“看来说不定他更有兴趣。他比赛成绩怎么样?”

“好像还可以。”陈文港含糊地说,“具体记不清了,他其实也只是玩玩。”

霍念生从鼻腔中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哼笑。

不知不觉,他靠陈文港更近了些,右手按在台面上,露出精壮的小臂肌肉。

陈文港也微笑着,身体却绷紧了,同时,他心中生出种茫然又微妙的感觉。

霍念生是没有重生记忆的——他跟对方同丨床丨共丨枕了七年,如果有他不可能看不出来——可面对这样的霍念生,一字一句、一举一动充满了侵丨略的意味,他竟招架得左支右绌。

陈文港是太紧张了,他待在霍念生半米以内的地方,连呼吸都屏着。

霍念生反倒毫无忌惮,自由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没有记忆的人反而幸福。这辈子他不用再因为陈文港的残疾,在每一帧态度里都掩盖着不露形迹的小心。

陈文港分心打偏了一个球,霍念生不再继续招惹他说话。

娱乐厅里有一阵子只剩下清脆的撞丨击声。

然而这样沉默着一人一回地击球,又显得有点诡异。

终于陈文港主动开口,又找个话题:“这里是不对外开放的?”

霍念生道:“俞老板这个厅最近关闭整修。我和他关系好,才借地消磨一下时间。对了,刚刚俞山丁上来之前给我打电话,说你来找我有事。”

陈文港只好笑笑:“我原本来找他碰运气的。”

霍念生问:“到底是什么事,不如说来我听听?”

陈文港把宴会厅的事掐头去尾地和他讲了,里头没提到郑太太。

听完霍念生没接话,这一轮到他了。他俯下身,专心致志地瞄准。

见状陈文港便也不开口打扰,静静在一旁观看。

瞄了半天,霍念生终于出杆。是个精彩的连锁球,连环相撞,发出几声脆响。

他才慢条斯理开口:“那是有点麻烦。我确实也是要用的,请柬都发出去了。”

这回是陈文港不回答了。他在想该怎么说。一方面,他知道霍念生是在拿腔捏调;另一方面,又确实是他主动找上门的,承认和不承认都很难用一句话解释清楚。

霍念生提醒:“该你了。”

陈文港依言弯腰,就近选了只蓝色的球。

他再次发挥失常,橡皮头从主球旁擦丨过去,完全滑了一杆。

因为霍念生从身后笼住了他:“这次你讨好了郑玉成,他会怎么谢你?”

陈文港僵住了,他还停留在支着手架、俯着身丨体的姿丨势上,甚至一时没理解耳里的话。

只感觉男人温丨热的气息从背后贴过来,逼得他不得不把腰丨背更低地塌下去。这是个危丨险的姿丨势,很难不令人浮丨想联翩。陈文港扶住桌面,心脏砰咚直跳,球杆不自觉落到了台面上。

不能自控地,脑海中浮现无数和霍念生在一起的画面。

想起第一次做丨爱的情形,第一次接吻反而是很久以后的事情,想起很多个不肯开丨灯的夜晚,肌丨肤的温丨热和肢丨体的交丨缠,炽丨热的呼丨吸和蒸丨腾的欲丨望……

他不是未丨经丨人丨事的小年轻了,却比他第一次面对的时候还要紧张。

陈文港撑住台球桌,恍惚觉得自己像只被叼住后颈的羔羊。

狩猎从他走进来的那一刻就开始了。

霍念生是憩息在夜幕里的猎豹,睁开眯着的眼睛,注视着误入领地的猎物。

一只手爬上他后腰,隔着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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