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离婚十多年了,没那么大的话语权。” 而且,当初是于家落难她为了明哲保身离开的。最关键是她连儿子都不要! 这种人凭什么这时候还来指手画脚啊? 程昕看了看躺床上已经睡着的程杳小声道:“他妈之前就想给他介绍对象来着。这一次又特地打电话过来,强调人家还是黄花大闺女。还说以后只准生一个了。我已经有杳杳,把名额给占了。” “听说‘十二大’才正式出台计划生育的强制政策。具体是怎样的还谁都不知道呢。再过几天等林爷爷把会开完,就知道具体的条款了。反正我是觉得不至于一刀切。至于说什么黄花大闺女,于大哥想找还不容易?别想那么多了。” 程澜回到高煜的房间,一时睡不着。便打开他的抽屉把相册拿出来看。 高煜从小就是虎头虎脑的,一身小军装穿着威风凛凛的样子。 这么翻看一遍,相当于把他从小到大的经历都看了一遍。 他每年都要照几张照片的。 不像她,除了小叔离开前一家口去合照,就是小时候被不知道哪家报社的记者抓拍过。 翻到后面程澜发现里头还有自己的照片。 和有他在天X门广场照过,在峨眉山照的,故宫照的...... 程澜忽然心头升起一股思念之情。 这会儿应该都睡着了吧。 她蹑手蹑脚的下楼,到了放电话的那间屋子,然后把门关上给高煜打过去。 营地那边接线员很高兴的道:“嫂子,是你啊。你开学了么?” “开了,今天报名。” “你等着啊,我给你叫营长。” 接线员一兴奋拿着话筒道:“营长,你嫂子来电话了!不是、不是,嫂子来电话了!” 这会儿是午休时间,高煜在宿舍呢。 他过去接了起来,不由有些好笑。他又没有哥哥,哪来的嫂子?接线员肯定跟她说了两句就脑袋发昏了。 “喂?” “我在方奶奶这里。” 等听到她睡在自己床上,高煜‘嗯’了一声。 不是头回了,在这军营里她不就一直睡他的床么。 不过还是忍不住幻想了一下。 “你没带睡衣吧。和衣而眠不舒服的话,你直接开衣柜找一件T恤穿着睡好了。” “嗯。” 两人说到于伯伯会的那两句英语,高煜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十六国军都听得懂,够了。” “英语不受方言影响么?” “伦敦腔、爱尔兰腔,然后漂亮国的腔调也这都可以听得懂。你想一想四川话、湖南话还有河北话等等你也都能听得懂吧?” 程澜想了下,是这个道理啊。 “哦,是这个道理。” 高煜道:“对啊,在漂亮国访问,那些外国人的华国话那叫才荒腔走板,我们也都能听懂和理解。” 两人絮絮说了半天,高煜告诉程澜,今年他们最冷的边防哨卡前两天已经下了第一场雪了。 “这么早啊?” “嗯,今年比往年早了十多天。” 程澜打趣道:“高营长,你现在算不算苦守寒窑啊?” 高煜在那边哭笑不得,“下雪了,我就是想挖野菜,也没地儿挖去了。” 不过比起之前她在的20来天,他可不就是苦守寒窑么。 又说了几句程澜才挂断了出去,结果方真在客厅里坐着。看程澜出来,便乐呵呵的看着她。说了足足十几分钟,真是有话讲!怕是话筒都有些发烫了。 也不奇怪,没话说人家两个怎么通信都通了年多? “方奶奶,您没午睡啊?”程澜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床上打了个盹。上午没做什么,精神养回来了。你上午一直奔波着报名,赶紧上床歇歇。” “好的。” 第二天9号,晚上七点辅导员要点到。但白天没什么事,白天还同样是报名日。 这样分散成两天,相关人士都要轻松一些。 北京的学生肯定都跟程澜一样,安顿好就都回家了。 程澜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在自己的两进院子里参观。 盘算着需要置办些什么,要开私房菜馆到底还差多少钱她心头得有数。 外头置换的小房子都买了,进院的房子的钱她相当于已经都支付了。为此还欠了昕姐一万五。 昕姐说她暂时用不上,短期没打算买第二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