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林墨拎着小铲子走后头。
他们给程昕母女租的是底楼,后面就带个小庭院。
她爬到树上把沙包挂上,让林墨来试了试高度。
林墨跟杳杳同一年的,但身高要稍微矮些。
弄好高度,她把穿过沙袋的粗绳子在树丫上系紧,然后三两下就下去了。
舒姐今天也是提前收摊来帮忙,刚程澜在树上她也不敢出声。
这会儿才道:“这长得好,就是披个麻袋估计都好看得不行了。嗯,第二条连衣裙我做好、带来了。回头晚上你就带回去吧。”
程澜点头,“我尽量多找机会穿。”
白天穿校服,晚上练球穿球衣。那她等练完球回家洗了澡,再换上裙子出去遛遛弯吧。
反正在军区大院里大明大亮的地方,也不怕出意外。
六点的时候,一阵三轮车铃声响起,程昕母女被林景南接来了。
秦柳笑着把鸡杂等需要现炒的菜下锅。
舒姐张罗着拿碗筷、端菜。
程澜去水缸打了水出来,让她们洗去一路风尘。
程昕洗过脸,看了看屋子,又看看桌上满满当当的菜,对着掌勺的秦柳合十作揖,“秦柳阿姨是吧,感谢、感谢!”
秦柳挥舞着锅铲道:“没事,我当初也是景南和澜澜帮忙安顿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快坐下准备吃饭了。小墨,你不是给侄女儿准备了糖果么?”
林墨已经放到果盘里了,端出来道:“在这里,叫舅舅——”
杳杳一脸的莫名其妙,哪冒出来一个小胖子就让自己喊他舅舅啊?
程澜把手搭在她肩膀上,“这是你小外公的亲侄儿,你是得叫舅舅。别觉得他小,回头你小外公结婚生了孩子,你也得喊姨喊舅。”
众人都笑了起来,秦柳笑道:“对对,幺房出老辈。”
杳杳这才小声喊了声‘舅舅’。
林墨喜滋滋的答应了,把果盘塞给她。
程澜道:“放着吧,先吃饭。昕姐,这就是舒姐。这一次舒姐也帮了不少忙。”
舒姐摆手,“我就动了动嘴皮子,还厚颜来蹭接风宴了。”
程昕道:“那可都是搭上你的面子买的实惠好货呢。哎呀,我也不多说了。来日方长,以后有用得上我的时候,都别客气。”
她们叙了叙年纪,秦柳最大29岁,舒姐26岁,程昕24岁。
然后是林景南21岁,程澜14岁,林墨和程杳8岁。林墨大两个月!
众人坐下吃饭,圈了一桌。
秦柳笑道:“成,大家这就算认识了。以后多走动!你们今天坐车累了,周末等澜澜放学咱们再约。到时候再好好商量下一步的事。”
林景南和林墨坐了一方,林景南笑道:“小墨,她们都是娘子军,就咱叔侄俩是党代表。”
林墨嘿嘿的笑,“那我们多吃点。”
程昕看桌上有一大盘红油的素菜冒着热气,但她不认得是什么菜。
“这个是什么啊?”
程澜道:“这是冒菜,我也是到成都来才知道的,比火锅就少了下头的火。是把素菜用大漏勺放到汤里冒熟,那汤里可得加大料呢。”
她也是这几天在军区侧口的餐饮区看到的。
有人用推车推过来卖,五毛钱一份。这是一块钱的大份的。
秦柳是就在这个院子门口买的,这边也有人在卖。
“哦哦,看来成都果然不愧是省城,吃的花样真多。我以前就晓得个火锅。”
舒姐道:“火锅的不同形式都有很多种。这个还满受欢迎的,我平常都喜欢去吃。”
秦柳做菜的手艺还可以的,鸡汤里加了苕粉、木耳、蔬菜,鸡肉一半红烧,一半做椒麻鸡。然后炒鸡杂、豆瓣鱼、魔芋烧鸭子,干煸四季豆、番茄炒鸡蛋,青椒土豆丝,买的冒菜......这就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了。
七个人吃都没吃完,估计昕姐和杳杳明天都不用买菜了。
不过,晚上得用盆盛了冷水把盘子等放里头。
农村里有地窖,里头温度很低。但在城里,哪怕是底楼也是不能随便动土的。
最后秦柳还退了两块多钱给程澜,“你给的钱剩的。”
她每一样都记了账,清清爽爽的。以前在农场她就是出纳。
程澜道了谢顺手递给了杳杳,“你拿着缺什么就买吧,是你妈给的钱剩的。”
程杳从小在程澜手里接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逢年过节小姨都会拿零花钱给她。
又听说是自己妈妈给的钱剩的,便当真接过去揣着了。
程澜另外又拿了一只崭新的口琴给她,“这是小姨送你的乔迁新居的礼物。今天时间有些赶,下次来教你吹。还有这个沙包啊,你每天打上一百下锻炼身体。”
她其实也是刚从林琅那里学会,还不太熟练呢。
程杳摸着口琴高兴不已,“嗯嗯。”
秦柳和舒姐吃过饭帮着收拾了,一起告辞了。
林墨送她们去大门口,这里是一个家属大院来着。
程昕这会儿在厨房洗碗,听了这话探头出来,“你急着走么?我还说和你说说话呢。”
程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