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一起住在这里。”
一边走到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把剪子来,在池白松刚收回拨弄花瓣的那只手时,他剪下了那朵玫瑰的茎。
“咔嚓——”
他用手托举着花苞的根部,将芬芳捧到她跟前。
池白松看着他莫名其妙献的花,表情有一丝显而易见的僵硬。
尤利西斯将这种僵硬当做是她的排斥。
再怎么说,给异性送花这个行为本就包含一种默而不宣的暧昧。
他本也是想将这作为试探,可真看到池白松身体上的拒绝时,他又感觉自己不太能承担。
她白皙的手很快进入他的视线。
皮肤相碰后,她捏着花的茎,从尤利西斯手中将它取走。
尤利西斯感觉风停了,他看见池白松侧身对着他,头发正好挡住半张侧脸,他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好继续向下移动目光——看到她用拇指轻轻掰开花瓣的一瓣。
“谢谢。”她声音听不出喜恶,“很好看。”
她只说好看。
而不说她喜不喜欢。
尤利西斯分不清这是讨厌,还是犹豫。
他希望是后者。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没有面对答案的勇气,竟然开始另起话题。
“要去旁边看看吗?还有其他颜色的玫瑰。”
“好。”池白松答应得很快。
尤利西斯刚迈步出去,她又说:“等一下。”
然后当着他的面,将自己宽松的西装上衣口袋撑开,小心翼翼地将那朵饱满的玫瑰插入其中。
她将花朵部分露出来,就像在兜售一种张扬的美丽。
她若是将花拿在手上,等于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中充斥着一股直白的暧昧。
可她对这朵花的安置方法更加的耐人寻味。
任谁看了她兜里的这朵玫瑰,都判断不出他们正处于哪种人际关系。
在尤利西斯跌宕起伏的心情中,她轻松地笑了起来。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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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白松一路跟着尤利西斯逛遍他奢华美丽的花园。
路过玫瑰园的女仆行事匆匆,见到池白松和给她带路的尤利西斯时,自然在这两个衣着色彩单调的年轻男女身上寻到了那朵颜色鲜明的玫瑰。
她心中一惊,又靠职业操守维持住表情来。
尤利西斯殿下和洁琳塔夫人的争吵,庄园内虽然下了禁口令,但她恰好是当时在现场的那一批人。不止这一次,先前尤利西斯企图和宋玉知解除婚约的事知道的人更多。
下人们私下其实讨论过,有人猜测尤利西斯其实另有所爱,为了她而抵抗洁琳塔夫人。
也有人认为只是尤利西斯不满夫人的掌控,开始了迟来的叛逆。
前一种推测站不住脚,因为谁都没听说过尤利西斯还有在外面的情人或者心仪对象。
现在看来,只是她们不知道那人是谁罢了。
池白松将整个庄园的风景尽收眼底。
这让她对尤利西斯的有钱又有了更有概念的认知,甚至开始思考让他多付给自己多少诊金比较合适。
这么多毛的羊,不多薅一点也太可惜了。
过段时间她还要和利雷商量生意上投资的事,多点本金当然好。
她没有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反正尤利西斯很吃这一套,他生来就是爱自寻烦恼的那类人。
尤利西斯注意到花园已经没什么新鲜的东西了,他便提出先去会客室内。
池白松欣然应允。
在往回走时,她提道:“庄园里除了玫瑰,还会种植其他的花吗?”
尤利西斯这会儿已经带着她走捷径,快要到达室内了,听到她的问题,他踩在台阶上转身回看自己的庄园。
“我对花卉没有什么特别的讲究。”他诚恳地说,“如果庄园未来的女主人有其他打算,我尊重她的决定。”
池白松已经走到了前面几层台阶,她不假思索道:“未来的女主人?是说宋小姐吗?”
尤利西斯一怔。
“不是。”他一改方才摇摆不定的态度,说道:“我近期就会和她解除婚约。”
不是“我要做”,而是“我会做”。
池白松也很配合地挑起眉梢,讶然道:“你们要解除婚约?可是……为什么?”
任谁来看这都是一桩合适的政治联姻。
尤利西斯笑容加深,他加快步伐走上前,推开正门,引池白松入内。
他犹豫道:“这听起来也许有些可笑……”
池白松替他打气:“你觉得我会笑话你吗?”
好像得了她的允诺,尤利西斯才“有勇气”坦白这番真心话。
他微微叹气,“……我不想要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说完,还小心翼翼地问:“你能理解吗?”
池白松笑容越发真挚,“这一点我也很赞成,没有感情的婚姻不仅毫无意义,还会给彼此都带来不幸。”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语重心长道:“一段错误的婚姻对两个人都是伤害。”
尤利西斯见她不说话,他读出她目光中的担忧。
他信誓旦旦道:“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