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尤利西斯要找她呢?
这一切只有等池白松重新回来他才能得到答案了。
可他们都没想到,池白松是带着明显的情绪回来的——还是看起来十分混杂的负面情绪。
“怎么了?”裴烬向来有话直说。
“……尤利西斯对我说了一些事。”她转头就把尤利西斯卖了,“是关于纪——”
旋即她又像是想起约修亚还在这里,她抓起裴烬的袖子想让她跟自己往外面走几步,别在这里说。
约修亚将她动作尽收眼底。
他主动发问:“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我——”
池白松顿时进退两难,裴烬站在她身后将手放在她肩上。
“出来说?”他微微俯身在她耳侧低声道。
约修亚两手端着装洋葱的盘子,光洁的小臂袒露在外,上面还有没干的水珠。他冰蓝双眸凝视着池白松,像在无声的用眼神乞求她别走。
他慢吞吞地放下盘子,扭转过身,像让自己显得对他们的事毫不在意。
裴烬心里叫着“不好”。
池白松不会真的吃他这套吧?
她冰冷的手拍了拍自己放在她肩上的手,随后对他摇了摇头。
裴烬只能乖乖松手,他别开头,在心里“嘁——”了一声。
池白松脚步轻缓地走到约修亚身侧,开始陪他一起将切好的食物装进备菜盘里。
“我前几天被人告白了。”
舍去多余的叙述,她直接将最重要的部分蹦出来。
约修亚因冷水而有些发红的手指停滞了一秒,很快他又恢复了装盘的动作,他“嗯”了一声。
池白松:“但我没有答应他,我说我还要考虑一下……现在有人告诉我他被卷入了恶性案件,而且他很可能是凶手。”
她把尤利西斯卖得很彻底。
再说她可是一进门就提到了纪云追的纪字,如果约修亚连这点谜题都算不上的问题都解不出来,那他也太没用了。
约修亚意识到池白松故意隐去了当事人的名字——尽管他已经听到了。
约修亚在心中暗忖:……如果她讨厌那人,这时候应该会先将那人介绍一番,然后再分享自己的心路历程吧?
不提名字,是不是因为她心中对那人尚有情谊。
看她们方才的互动——这件事,裴先生也是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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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烬倚在墙边,两手环在胸前,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侧的二人。
约修亚对池白松了解的太少了,他想。
他还根本不知道池白松是什么样的人……却就已经像太阳花那样开始围绕着她了。
可见无论有多少名声在外,无论他的外在有多么强大,条件是多么得天独厚,只要没法在这段关系中看清对方的真心和真实模样,就全都不算数。
裴烬认为自己见识过的是池白松相对真实的那一面的——他推断池白松在真实状态下也未必想要得到别人的情感。
……更何况是约修亚这种建立在错误认知上产生的情感。
他明明应该谴责她、从道德上无法接受她才对。
可看到所有人都被蒙在鼓中,只有自己误打误撞得知了她冰山一角下的真实时,裴烬莫名有种扳回一局的感觉。
越是看到池白松和他们在一起,他就越是有种禁忌感。
就像他无意间和她拥有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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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有些混乱。”池白松叹气,“在我心里他还只是那个朋友,我也从未想过他会成为夺取他人性命的角色……尤其是我们还拥抱过。”
“我感受过他的体温,感受过他的心跳,听他对我诉说他对我的感情……”
她有些语无伦次,像那些记忆碎片正在她四周翻飞。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我这些可能都是虚假的,不,或者说他对我的感情是真的,但他做了坏事也是真的……”
约修亚后知后觉注意到她变得混乱了,他握住她同样冰冷的手,“冷静一点。”
“……抱歉。”池白松虚弱地说,“我只是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约修亚的手好冷,她想。
她们都一样冷。
这样是没法互相温暖的。
“他会来找你吗?”约修亚问,“他有联系你吗?”
池白松一怔,“还没有。”
“不要放松警惕,也不要心软。”约修亚说,“……我曾经处理过类似的案件,是一对分手的情侣,男方和女方分手了,在此期间男方又犯下命案,他想去找自己的前女友,想让她原谅自己和自己走。”
池白松呼吸急促起来,她被约修亚握着的那只手握拳更紧,“然后呢?”
约修亚毫无情感地叙述着那件事的结果——
“他杀了那个女孩。用刀刺进了她的喉咙,她死得很痛苦。”
池白松猛地抬头看他,又惊又疑惑。
“如果给你通风报信的那位朋友的情况属实。”
约修亚说:“在他落网前,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独自出门。”
“……可是我还需要工作。”池白松抛出这个最现实的问题,“我不能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