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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喂!”
他斥责的话语再看见那负责人小心翼翼,搂着珍宝一样搂着盒饭的幸福脸孔,顿了下还是没有扑灭他的喜悦。
散兵本想让纲吉解除职务没有了待在他身边的理由,但这么一出他反而不好说话了。
眼角余光看见纲吉脸上的笑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对方,哼了一声转身快步走出北国银行。
接触到外面的清冷潮湿的空气,散兵恼怒的大脑这才降了温,没在愚人众重地大打出手。
他目光如炬,锐利不已,像是要从纲吉身上刮下一层肉:“当着我的面骗他们,好玩吗。”
那饭团他肯定一点忙都没有帮,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那负责人是怎么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运气吗?脑子呢?
纲吉笑笑:“盯着我干活的是你,怎么算是一点忙都没帮。”
散兵:“喂,你这是强词夺理。”
大概也是顾及自己在兵士眼中的形象和威严,散兵说话的声音很小,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也好像是只有两个人才知道的秘密。
纲吉看着忍不住抬手,手掌上缓缓凝聚雷光的散兵,顿时退了一步,双手摆动着示弱道:“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得到长官偶尔关照的兵士忠诚度会更高吧。”
这样的说法到是让散兵勉强接受。
他咬牙收回了手,心想着下次再揍。
纲吉却显然忘记了前一秒的性命威胁,亦步亦趋跟在少年身边问道:“现在去哪儿?这个位置不是港口的方向。”他们昨天站在山巅,能看见帆船往来的港口,纲吉记在了心里,而现在他们走的路却不是那一条。
散兵瞥了一眼对方,慢悠悠道:“愚人众有自己的港口。”
纲吉了然的点点头,懂了,今天乘坐的船没有官方手续。
等走出了北国银行,踏上了离私港最近路线的荒野上时,散兵这才猛然停住脚步,想起自己刚刚为什么在北国银行内发火——
解除与纲吉的雇佣合同。
可现在呢,乌鸦的声音响彻荒野,流淌的溪水发出哗哗声响,风吹草地沙沙作响,纲吉好奇的从地上摘起一根长至腰间的薄荷啧啧称奇。
完了,被这个家伙出乎意料的送饭盒举动忘了这件事了。
看见散兵猛地停下脚步,纲吉将薄荷凑到人前,眉眼弯弯,像是不谙世事出来郊游的天真少爷:“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居然长了这么大。”
散兵盯着面前在风中摇曳的薄荷,不耐烦的挥挥手,扇出的风流让那薄荷抖了抖。
“别跟着我了。”
纲吉从容道:“现在我的职务是你的‘家政官’,不跟着你怎么可以。”
又来了,这莫名其妙一定要跟着他的念头,明明从认识到现在,自己没有给他好脸色,在深渊的经历更是常人这辈子也无法体会的地狱,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执着。
‘你是他追求者?’
那兵士的话语突然窜到散兵的脑海内。
他抿直了嘴唇,看着神情带笑温柔不已,但在及深的地方,那坚决的信念与灼热的意志让他哑口无言。
说到底,他又有什么权利改变他人的意志。
喜欢也好,追求也罢,在看清他本人的真实后,定会自己离开。
散兵偏了偏头,放弃似的咕哝着一声:“算了,随你吧。”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既然把人放在身边,就必须了解对方的过去,将人安排在合适的职位,家政官什么的,他根本不需要。
纲吉想了想,该怎么描述黑手党呢...
“喂!小弟们我们走,去巡街!”
远处传来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纲吉定睛一看,想了想黑手党跟街溜子之间好像就差一条线。
就是这线有点宽。
于是他指着那伙人小声道:“差不多,那样的。”
散兵看着远处的街溜子,神情怪异的上下扫视着纲吉,举止动作优雅,气质温和,这样的人以前居然是街溜子?
他怕不是脑子在深渊摔坏了。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