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晏久这副样子,他又哪里舍得发脾气,只能一下一下地轻抚着他的后背,低声叹气:“我早该去结扎的。”
晏久:“……”
所幸斯樾永远都不会真的跟晏久生气,因此晏久很快就把人给逗笑了,得意地被斯樾抱回到了被窝里,摸过放在枕边的手机,对照着斯樾收到的消息,回复起了自家亲妈和大哥,以及兴奋的胡朋和苟酉。
“妈妈,帮我牵两条狗狗过来陪我嘛,不要带我大哥来,他只会凶我……”
起初,斯樾还靠在床边,握着他的一只脚踝边揉边看着他。
可是没一会儿,斯樾就像是困了一样,就着坐在床边矮凳上的姿势,趴在手臂上把脸埋了起来。
晏久权当他是累了,便没有多管,仍旧笑吟吟地跟胡朋说笑着。
“开玩笑,以后你铁定是帕帕的干爹啊……小苟?小苟是帕帕的什么人……还是要看你们两个最后搞成什么样啊哈哈哈……”
突然,沉溺在自己拥有帕帕的喜悦中的晏久听见趴在床边的脑袋下面隐约传来了一道可疑的吸气声。
就像是……
疑心使然,晏久缓缓伸出手,犹豫着将掌心覆在了斯樾的脑袋上,慢慢揉了揉,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
“……斯樾,你是……在哭吗?”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