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走了。
看着苏云柔离开,其实傅泉晔心里也在回想着苏云柔刚才说的话,并且心中叹了口气,或许他一开始就走错了路线,不过应该还有机会改。
傅泉晔和解尘寒都沉默着没有说话,过了好大会儿,傅泉晔才进行自己的劝说之语,他对解尘寒道:“事已至此,虽然苏云柔是圣手老人的徒弟了,但是圣手老人的徒弟也并不是不能成为丝虹楼的楼主夫人。”
“所以你看,和原先也区别不大。”傅泉晔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没有区别?但解尘寒因为苏云柔刚才话语带来的触动,此时没有心力和傅泉晔斗舌。
傅泉晔继续道:“现在解楼主还是和云柔有交情,能见面能说话的人,若是选择撕破脸的话,唉,你看看那位姬苗育就知道了。”
“云柔从来不愿意见他。”
解尘寒冷冷看向傅泉晔,他道:“不要将本座和他联系到一起。”
傅泉晔内心撇了撇嘴,心想在苏云柔心中,你和姬苗育的地位大概也差不了多少,没有一点儿自知之明的家伙。
说起来姬苗育,他的下场可不算好。就在前几天的最新消息,南越门换了门主,姬苗育被人篡了权,至于他本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新门主是哪位,还没有消息传来。
苏云柔拜于圣手老人为师的事情尘埃落定,解尘寒碍于诸多原因,最终没有撕破脸。但又过了一段时间,和南越门换门主的大新闻不同,他们丝虹楼的内部消息,丝虹楼有一幽影卫叛逃。
虽然幽影卫皆是自小被驯养出来的工具,没有感情,不会叛变,但是丝虹楼也有别的控制着他们的法子的,无论他们是活着还是死了,丝虹楼的人都有办法找到他们,只不过某一日,在这一位幽影卫身上失灵了而已,无论是生是死,皆找不见。
当苏云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面对解尘寒探究的眼神,她更大惊失色和担忧不已,苏云柔脑子中闪过种种想法。
她问解尘寒:“你们就确定自己的法子万无一失?或许他掉进某个特殊的地洞里,现在正遇见危险了呢?”
“又或者被用了化骨水,被焚烧,尸骨无存?你们也能用秘法找到吗?”苏云柔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发颤,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到了,又觉得自己说的这些实在不吉利。
“你们有在他最后失踪的地方仔细查看了吗?”
解尘寒看见女子站起来,来回走动,花容月貌之色上皆是浓重的担忧之色,无人不会不心软动容。
但女子的情绪皆是对一幽影卫,解尘寒不仅不动容,还更对那人厌烦,甚至对一幽影卫心生妒意。
解尘寒道:“就这些?你一点儿不知别的?”
苏云柔:“什么别的?”
解尘寒:“你说的对,世界上没有万无一失的事情,所以或许是他逃了,正躲在哪个地方。”
苏云柔反倒眼睛里闪过希冀:“你说的对,希望如此。”
苏云柔终于坐回来,捧了一杯热茶,但依然手指发颤,喝了两口茶水,也没有能从乱糟糟的思绪里平静下来。
心中如被开了个口子有凉风吹过,苏云柔呼了口气,对解尘寒道:“他最后出现的地方是哪里?”
解尘寒盯着苏云柔发颤的手指,道:“你想做什么?”
苏云柔:“我要去看看。”
解尘寒:“丝虹楼已经反复查过。”
苏云柔坚持道:“可是我还是想自己去看看。”
解尘寒这个时候挺希望那个幽影卫是真的死的尸骨无存了。
苏云柔最后同样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她总担心楼三作为幽影卫会在哪一次出任务的时候就活不下来了,而如今担心成了真。
苏云柔回到明心谷之后,总是走神,华谷主将一碟菜肴往苏云柔面前推了推:“吃饭。”
苏云柔揉了揉脸,食不知味地填了肚子。
在饭后,华舯源道:“这几天你可以休假。”
华舯源想了想又道:“你可以给他立个衣冠冢,可以立在明心谷里。”
苏云柔勉强露出一个苦笑道:“我觉得他没有死。”
“或许这样想能给自己一个希望吧。”
华舯源竟然也道:“也没错,本来就还不能下定论。”
这人说话一本正经的,那张脸很容易让人信服,听到华舯源如此说,苏云柔心中好受了些。
安莫前来,这两年多里,他也来过几趟的,这位温和夫子模样的男人依然没有变,但当苏云柔和他说起他们南越门门主换人之事的时候,这人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现在南越门门主是我。”
男人温文尔雅,和心狠手辣的解尘寒,严厉强硬的华舯源都不一样,看着就是那种即使学生调皮,都不会大声训斥,而只循循教导的夫子模样,但他现在竟然说他成了南越门的门主。
在苏云柔的吃惊神色中,安莫道:“有一些机缘巧合,我之前教过不少人,有些人便推了我出来,因此我现在忝居门主之位。”
这是当夫子当到挖了门主的墙脚吗?但既然挖的是姬苗育的墙脚,苏云柔挺恍惚地道:“你当门主挺好的。”
安莫温和道:“现在你可以放心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