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游文瑾对自己变丑的担忧完全是杞人忧天, 起几个红疹子完全影响不了什么,顾潮玉将药给揉化了,细细地涂上去,正涂着, 又听到游文瑾惴惴地问:“我头发怎么样?”
“嗯?”这问题来得莫名, 顾潮玉打量了眼, “怎么了,掉了?”
游文瑾气闷:“没有,我最近吃了许多有助于生发的药膳,想问你有没有效果。”
“怎么好好地突然折腾起生发来了?”顾潮玉用指尖揉了点药, 随口追问了一句。脱发这个问题, 别说是古代了,就是现代科技也没什么特别见效果的法子。
“没有效果吗?”游文瑾并没有正面回答。
反射弧极长的顾潮玉忽然想起了什么,“该不会是因为我之前说的话吧?”没得到回应,看起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 那就得好好解释一下了, “我那只是担心, 可你还没有真的掉头发, 要真担心的话, 就别总是熬夜批奏折了。”
游文瑾点头,但有没有真的听进去要两说。
……
临近庙会,不只是宫外热闹, 就是宫内也时常听到有宫女太监讨论, 本来最高兴的人应该属小福子。
后宫就一个顾潮玉,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需要管, 小福子跟在顾潮玉身边整日清闲无事, 还时不时有些新鲜的乐子被带着一起玩, 他以为出宫逛庙会这件事肯定是要带着他的,连要去买什么东西就提前琢磨好了。
结果,游文瑾想要的是二人世界,拒绝宫女太监的跟从。
小福子听了,好似被精怪摄魂的书生,无精打采地跟在顾潮玉后边,跟充满怨气的背后灵没什么区别。
顾潮玉无奈叹气,正琢磨着怎么改变一下现状,就收到了前朝的消息,说是多利库到了皇宫来向新帝进贡,以示忠心。
忠心肯定是有的,但这次过来的目的要两说,顾潮玉合理怀疑多利库过来就是为了逛庙会,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赶过来。
游文瑾大概也想到这一点,在拿了东西后,还特意下了圣旨,让多利库不要在皇城乱晃,就老实待在宫里就行,不然有他好果子吃。原话并不是这样说的,可意思差不了多少。
不过多利库无法出宫,留在皇宫里能和他一起玩的也就只有顾潮玉了。
“你说他到底是有多小心眼,肯定就是不满咱们上次出去没带他。”多利库越想越气,拍着桌子就吐槽起来,“好歹就是当皇帝的人了,能不能大气一点儿?”
“多利库王子。”
一道突然插入的女声,给背后说人坏话的多利库吓了一激灵。
说皇帝坏话肯定是重罪,多利库第一反应就是狡辩,“我刚才是在说话本子里的……”
“您说得实在太对了。”来人正是成为太后的纯妃,她十分自来熟地坐到顾潮玉的右侧,深表认同,“实在太小气了,哀家没人想多和潮玉聊半个时辰都不行,时间一长,他就琢磨怎么把哀家送去尼姑庵清修,着实可恶!”
纯太后和多利库在说游文瑾坏话上一拍即合,两人一见如故。
而顾潮玉就坐在这两人的中间,听这两个人吐槽他男人,瞥一眼后边站着的小福子,看得出小福子因为没办法去庙会这事,对游文瑾的意见也不小,只是因为他这么多年养成了谨小慎微的习惯,并不直接开口,只是时不时地点点头以表认同。
“行了行了。”顾潮玉最后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说到底不就是因为无事可做?我来找个乐子。”
……
于是宫中的木匠师傅便收到了个很奇怪的指令,按照皇后给的图纸弄出一个个长方形的小木款,小木款上画着各种不同的图案,倒是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就是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本来也不是多精妙的东西,木匠师傅没用多少时间便做出来——
顾潮玉拿到后,又寻了个时间,将纯太后和多利库凑在一起,让旁边的小福子也跟着一起坐下,算是凑足了四个人,拍手道:“来,我们玩麻将。”
多利库自小在草原上长大,从没见过这玩意儿,不过见旁边的纯太后也是一脸的茫然,“麻将是何物?”
顾潮玉花了点时间解释规则,几位都是聪明人,选起来并不是难事,没一会儿便能在没有指导的情况下上手了。
纯太后是个心眼儿多的,每次抓到好牌都要故作纠结地轻啧,“哎哟,你们就不能让让哀家吗?”
小福子本来是个不争强好胜的温吞性子,但在打麻将上却格外急躁,每次都会被多利库察觉出他会胡那张牌,然后就被拦下。搞得小福子看到多利库,就想翻白眼来表示自己的不爽。
宫里就是死了只蚂蚁,都会传进游文瑾的耳朵里,包括他的潮玉整日和另外三人凑一起玩乐的事。
本来是勉强可以接受的,毕竟宫中确实无趣,能有人陪顾潮玉说说话什么的,也能让顾潮玉少些往外面跑的念头。前不久顾潮玉从狗洞和小福子一块儿溜出去了,游文瑾收到消息后一整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人不回来了。
不过放任的几天有点不对头了,之前他的潮玉还会时不时来看上他一眼,见他批阅奏折辛苦还会关怀两句,可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