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韵惜当然知晓林姨娘生了个儿子,娘家又是户部尚书,洛天宏多多少少会更加疼爱、更加包庇,但是,惹到她,让她不快之人,她怎会管这些,今日,便要林姨娘来的笑,哭着回。
洛天宏没料到自己的女儿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逼着自己不得不做出决定,公正的决定。更是说了这么翻话,要是自己不惩戒林姨娘,那么这么多下人都是听到这些话的,那么以后大家有样学样,这相府就不成样子了,自己的威望更没有威望可言了,传出去还不让世人笑话。
如此一分析,洛天宏是不想答应也不行了,就是做做样子也是必须的
洛天宏低头沉吟了片刻,抬起头时,先是看了眼若无其事的洛韵惜,这才开口:“身为半个主子、相府的掌家之人却没管好后院,林姨娘禁足一个月!”
洛天宏的声音落下,林姨娘的脸色变了,虽然此刻恨不得杀了洛韵惜,脸上却装出了伤心欲绝的摸样。此刻林姨娘还是想要挑起洛天宏的怜悯,但是洛天宏此刻却看向了别处,正好跟傅姨娘对视着。
本就是一肚子火的林姨娘见此心中更是愤怒,想要好好上前理论一番,想要把傅姨娘狠狠的教训一番,却不想她还是把洛韵惜看的太简单了,洛韵惜又怎么可能只是想要惩戒她这般的简单。
洛韵惜脸上露出了笑意,看了眼林姨娘,轻柔的声音响起:“爹爹,既然林姨娘要禁足月余,想必就管不了这相府之事了。而相府后院不可一日没有掌事之人,不如,爹爹亲自挑选一个掌事之人,暂代林姨娘,可莫要让后院出了再跟林姨娘在位期间之事,相府可经不起这样的事了!”
洛韵惜此刻说的这么一番话,倒是让林姨娘恍然大悟,这,这才是洛韵惜这个死丫头的目的,惩罚她
什么的都只不过是个铺垫、垫脚石,现在洛韵惜说的才是真正的目的。
想到洛韵惜的目的,林姨娘再也忍不住了,声音里都带着怒气了:“大小姐这话是何意,是想责我的不是,想从中挑刺是吗?这么多年,我为相府尽心尽责,相爷看在眼里,下人们同样看在眼里。这相府可不是小家小户,这日常琐碎事务又岂是一般人能胜任的。当然,大小姐的才干大家有目共睹,但大小姐始终是要离开相府的,这出嫁从夫,相府自然不能移交外人的!”
林姨娘也是有胆识的,这话,只怕也只有林姨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了,还不是仗着洛天宏宠着她,肆无忌惮,对嫡小姐更是不敬,却无人敢说,而且这话里还有挑拨之意呢。
洛韵惜挑拨林姨娘跟洛天宏的关系,林姨娘也来挑拨洛韵惜跟洛天宏的关系。
洛天宏自然听出了林姨娘的弦外之音,想想也是不无道理,看向自己的大女儿,眼底里多了一抹深思,更多的是凌厉,怕自己的家被外人窥视。
对于林姨娘的挑拨,对于洛天宏对自己的不信任,洛韵惜脸上并无多余的神情,只是莞尔一笑,芊芊细指指向一旁的傅姨娘,柔声却带着不容置疑道:“林姨娘说笑了,我只是爹爹的女儿,更何况林姨娘不还为爹爹生了个儿子吗,这当家做主自然不会落到我等的身上,我亦是无心!”
洛韵惜的手指向傅姨娘,气氛一瞬间瞬息万变了。
洛韵惜这么一说,洛天宏的眼色好了些,林姨娘脸上露出了得意,而傅姨娘,听到‘儿子’二字,心隐隐作痛,心中更是恨极了林姨娘,却无它法。
这些人的神情洛韵惜都看在了眼底,在林姨娘嘴角上扬,得意的要开口时,洛韵惜再次开口:“当然,男儿保家卫国,志在朝
堂,这家族琐事自然不能让四弟操心了。林姨娘是姨娘,傅姨娘也是姨娘,既然林姨娘能管家、掌家多年,为何傅姨娘不可。如今林姨娘禁足月余,便让傅姨娘代劳也不是不可以的,傅姨娘也是相府的半个主子,同是爹爹的姨娘,想来爹爹也会一视同仁,给傅姨娘一次机会吧!”
洛韵惜的一句‘如今林姨娘禁足月余,便让傅姨娘代劳也不是不可以的,傅姨娘也是相府的半个主子,同是爹爹的姨娘,想来爹爹也会一视同仁,给傅姨娘一次机会吧’,林姨娘不得开口,洛天宏更是不能拒绝,同是他的姨娘,他不能偏私啊。
傅姨娘听到洛韵惜的话,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大小姐这么帮她,而她,她真的可以吗。
相府的掌权之人,傅姨娘又怎么会不奢望,但是她从来没想过,毕竟她只是小人物,无儿无女,又没有人撑腰,如今,她,她是要熬出头了吗?
洛韵惜的话虽说不假,但是林姨娘又怎么愿意把自己手中的大权拱手相让,心知她现在不宜开口,看向胡管家,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胡管家自然知晓自己这一开口,又少不了责骂,但若是不开口,林姨娘那边不好交代,只能硬着头皮,惶恐不安道:“相爷,是奴才的不是,是奴才监督不严,这跟林姨娘一点半点的关系都没有,都是奴才的错,奴才向大小姐赔不是了,这等事情奴才绝不会让这事再发生,是奴才的错,是奴才的失职!”
胡管家把所以罪责都一人扛下,只为不让林姨娘的大权拱手相让,只是洛韵惜想的,就是谁也拦不住。
“胡管家,你还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