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刚子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说完,他还没来得及问一遍高东喜:我说的是否属实?只见赵长平生气地两步奔过来,二话不说,一脚踢过去,正好踢在老人的胸膛上!
“长平!”刚子见状吓坏了,一把推过他。
“哎呀!”顿时,老高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不要紧!死不了!走,刚子,进屋坐会儿,对不起,真对不起!你别介意,他老糊涂了!”一听爷爷这般胡闹,他对刚子的态度缓和下来。
“不了,我走了,把你爷扶进去!”说罢,刚子转身要走,看见老高可怜兮兮地捂着胸膛呻吟,他瞬间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可是……
“长平!”他再喊了一声,赵长平根本没有理会直接进屋了,“老高,要不是我看着你岁数大了,我今天饶不了你!”说完,刚子朝门前的坡下走去,巧了!冤家路窄,赵新林上来了!
“刚子,你在干啥?你这么大声骂谁呢?”赵新林一脸杀气,搞得刚子莫名其妙,他在哪里?听见了、看到了?
刚子心里本来憋着气,听赵新林这么一问,他如火上浇油:“谁的裤链没拉好,怎么把你给漏出来了?”
“刚子!狗日的,早看你不顺眼了!你凭什么骂高老爷子?啊!”说着,赵新林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
刚子看见了,冷冷一笑:“难不成,高老爷子是你指使的?小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刚子脸上,赵新林出手太快了,他居然没反应过来。
“狗日的!赵新林,我日你先人!”刚子怒吼一声,两人厮打起来。
这时,屋里的赵长平出来了,他听见外面有人在吼,以为是刚子又二进宫来闹事了。
结果,原来是刚子和赵新林打起来了,这阵子一看赵新林,他气不打一处来,这狗日的,一天没事干尽唆使我家老爷子惹事!
在赵长平的心里,恰恰和爷爷相反,他是憎恨赵新林一家的,包括他爹赵海平,尤其是他爷赵光德,要不是当年他仗着当了村长,糊里糊涂地搅乱了赵家的姓氏,现今,他赵长平应该跟着爹爹姓了高,他如今的命运怕是和弟弟差不了多少吧。
自上次和爷爷闹过矛盾后,经赵月江和村里人给他讲了一番大道理后,他听进去了,觉得确实该放下过去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了。
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看到这种场面,那些陈年旧事又闪现在脑海里,让他这般愤怒不已!
“停手!赵新林,你还好意思打人家刚子,放开他!我家的事不要你插手。我警告你,以后没事别他娘的跟老高乱说话了,害得给我到处惹事!”
赵长平喊了一声,赵新林停手了,他的脸上被刚子抓烂了,正在渗血,红红的。
“赵长平,你他娘的糊涂了?刚子啥人你还不清楚?他都那么骂你爷了你还护着他?我都听得一清二楚,你耳朵被驴踢了?你再恨你爷爷,也不至于黑白不分吧!你哪只耳朵听见我给你爷说啥话了?你个怂货!”赵新林气得骂了一句赵长平。
“你闭嘴!我清楚得很!你别借我家的事给自己报私仇!我也不买你的人情,你省省吧!”说完,赵长平瞪了一眼赵新林,气呼呼地回家了。
“回去!躺在这里装死呢!”回头,赵长平喊了一声爷爷,老高慢慢爬起来进了屋。
“狗日赵新林,老子今天不想和你惹事,但你给我听好了,今天的事没完,你打听清楚,到底是我的错还是老高的错,若是我再听见你在背地里坏我名声,你等着,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说罢,刚子一甩手,准备回家。
“你怂啦?你还有名声?哎哟,我都觉得害臊,妻离子散的……”对于刚才发生的事,赵新林并不清楚,即便他知道了真相,也不愿意承认。
只有他心里清楚,他这会上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跟刚子干一架,他早看他不顺眼了,包括这次接水管的事,他知道肯定没戏,干脆不拉也行,但我要好好教训你一顿才甘心。
刚子一听“妻离子散”这句话,火冒三丈,他也许不知道,赵新林之所以敢这么挑衅他,其实他是有备而来的。
新河村人大都知道,刚子和赵新林都不是省油的灯,但若是正面干起来,那赵新林还差一截呢!
此刻,刚子心里也纳闷:这赵新林怎么不见好就收,为什么要一再地惹恼他呢?他哪来这么大的底气?他心里装着什么阴谋?
但又一想,这都不是,最关键的导火索,无非就是他不让他从自家门前接水管!
刚子冲过去,愤怒地给了赵新林一拳头,顿时,赵新林往后打了个趔趄,差一点摔倒。
“来啊!狗日的,你以为老子怕你?自来水是你家的?我呸!那是G产党的,你倒管得宽啊,你咋不把你家婊子杨娟管住呢!”赵新林嘴上不依不饶。
这时候,村里有人闻讯过来,欲要拉开二人,但根本拉不开。赵新林不知道怎么了,跟疯狗似的连拉架的人都打。
两人厮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但很明显,刚子的力气比赵新林大多了,那都是经常干活锻炼出来的。
赵新林则不一样,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