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赵月江脱下雨衣使劲抖了抖,风夹杂着雨星吹在身上,瞬间一阵寒意侵袭而来。
“有点冷啊!”他一连打了三个喷嚏,额头有点烧乎乎的。
“没感冒吧!”刚子问。
“一年到头感不了一次冒,没事的!”赵月江自信地说。
刚子准备收拾水泵,赵月江摆摆手说不用了,待会儿慢慢收拾。
最终,二人拉着铁锹回家了。
到屋里,曹莲花感激不尽,早给他们生好了火,炒了几个菜,还温了一壶酒。
“月霞走了吗?”赵月江问。
“走了,雨太大,嫂子一个人在家她不放心。”曹莲花说。
刚子见状,高兴地一拍手,笑着说:“村长,今天没白来,这都是你安排的?”
赵月江摆摆手不说话,仰起头正在酝酿喷嚏,“喂!”
刚子以为他没听见,“阿嚏”一个喷嚏打响了,“好冷啊!上炕上炕!”
“没感冒吧?”曹莲花关心地问。
“没有,大冬天都不感冒的!”刚子揉了一下眼睛。
曹莲花看见他眼里闪着一丝泪花,他应该感冒了。
她走过去,顺手搭在他额头上摸了一下:“哎呀,不好,发烫啊!”
“不是吧?没那么矫情!”赵月江拉开被子裹紧,“来,刚子,上来喝两杯,暖暖身子!”
“这小子怕是真感冒了?”刚子盯着他仔细打量一番,只见脸上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的。
“来!我这里有退烧药,你赶紧吃上,好好睡一觉没事了,真对不起!”曹莲花心里很愧疚。
“不不不!”赵月江赶紧摇头,“没事!好好的吃什么药?就算感冒了也无妨,喝两盅酒消消毒就过去了。”
说着,赵月江先倒上一杯喝了。这时,刚子洗完脚也上炕了。
“你自个儿掂量,这雷雨一过,看样子明天就能放晴,还有一大堆活要干呢!”刚子提醒他说。
“吃菜吃菜!”赵月江根本不理会,曹莲花把药都拿来了,可他就是不听劝。
“随你便!躺在床上可别怪我没给你药吃!”曹莲花生气了。
二人边吃边喝,不一阵工夫,酒过半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
刚子还想喝,赵月江说我不行了,很难受想睡一会儿。
“睡吧睡吧!曹莲花的炕可睡不了几次!”刚子逗他说。
“滚!没个正形!老子真困了。”说完,赵月江把自己裹进被窝里睡了。
“行!你先睡,我吃完了把东西收拾一下去。”刚子说。赵月江似乎已经睡着了,再没有理会他。
整整睡了两个钟头,人还不见醒来。
曹莲花又摸了一下额头,天哪,这么烫,一定是发高烧了!她赶紧叫醒刚子,让他帮忙叫大夫。
屋外,雨停了,不知何时停的。刚下过雨路不好走,刚子只得打电话叫邻村的一位老中医来。
可人家不来,说感冒发烧多大个事?吃点药就行了,刚子再三求情,人家把电话挂了。
这大夫就是这种怪脾气,本来上了年纪走路不方便,而且刚下了雨谁愿意在烂泥里折腾?
没辙,刚子说先让他吃一片退烧药吧,其他药先不要乱吃,毕竟喝过酒了。
还能咋办?只能吃药了!曹莲花把他叫醒来,给他喂了药,那时赵月江已经烧糊涂了。
人躺下,曹莲花端来一盆温水,用毛巾给他敷额头、颈部、腋窝,辅助物理降温。
还好,赵月江的体质不错,睡了一觉出了一身汗,高烧终于退了,曹莲花终于松了口气。
刚子一直陪着,他担心把赵月江一个人留下,别人又说闲话。
平安无事,所有人都放心了。曹莲花气得骂他不听话,刚子也说死逞强!赵月江一笑,说,死不了!
次日,天气放晴,红红的太阳炙烤着村庄和大地,没过多久,刚才还湿漉漉的地面一下子烘干了。
第一件事,赵月江叫了几个年轻人先在沟渠的一侧开了排水沟,接着,仔细排查了一下渗水的地方。
人们找了大半天,终于发现水渠里有一个拳头大的洞,挖了一下才明白,应该是老鼠洞。
但老鼠洞有那么粗那么深吗?说不清楚,也可能是长期渗水慢慢冲开的洞吧!
找到洞口,他连忙给王望农打了个电话,说昨天下雨发现了地下渗水情况,原来渠道底部有个小窟窿,我们打算深挖后再夯实。
王望农说好,多亏你发现得及时,要不然曹莲花家的房子出事不说,长期渗水会引起土壤下沉,造成水管断裂漏水,到那时候可就麻烦了!哎呀,你可是立了一大功了!
这又是一项棘手的工作。赵月江准备再叫些人来,可吃了闭门羹。理由很简单,他们说那是曹莲花家的事跟我们有啥关系?
赵月江一笑,说:“是我没解释清楚,是这样,虽然对曹莲花家有直接的影响,但是,王书记说了,如果不趁这次把洞口堵好,长期渗水会引起土壤下沉、内陷,管子正好埋在这个位置,你们想想,一旦塌方,一根细细的塑料管能承受多大的压力?
“到那时,谁也别想安安稳稳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