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刚子说了,听罢,刚子会心地笑了,说:“好事,真的是好事!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冥冥之中觉得,月霞一直在等这一天,在等这个陌生人。
“对姓黄的来说,也是一样,说不定很早以前,他们就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相互等待彼此吧,如今缘分到了,时间定格了,空间在这里归零了。”
“但愿今天这个美好的日子,就是二姐幸福的起点吧!”赵月江再满上一杯酒,自己一口喝干了,这酒很香,似乎已经注入了某种甜蜜的味道。
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两个命运相似的人,在这一次短短的会面后,彼此产生了好感,他们互留了电话号码,在王望农的撮合下,开始试着交往了。
母亲见过黄喜文了,但她并不知道女儿的爱情已经开始了。
赵月江只是试探性地问过她,说:“妈,咱家里来的那个黄技术员怎么样?”
“很好啊,长得很精干。”母亲直截了当地说。
“我也觉得不错,以后他时常会来家里,我是村长,王望农说了,得把人家巴结好,不然咱村里的自来水就会出现质量问题!”
“好,这娃看着顺眼呢,结婚了没?”母亲问。
“这么好看的人,哪能落单呢?”赵月江说。
“哦,确实。”母亲脸上掠过一丝失望。
赵月江忍不住心里暗暗发笑。
过了两天,早上,赵月江正在家里喝罐罐茶,突然听见有人在敲门,声音很急促。
赵月江站起来,透过玻璃窗喊了一声:“进来,门没上栓!”
话刚落音,只听“砰”的一声门被狠狠地摔开了,碰在墙上很响亮,他吓了一跳,赶紧出门一看,来人正是老丈人李多旺。
“爸!”赵月江摸不着头脑,但能看得出来,他脸上气势汹汹的,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赵月江,你个死狗!你给老子滚出来!”李多旺站在院子里大喊。
“在这儿呢!你咋了?”说话间,赵月江已经到了院子里。
两人一碰面,还没等他开口好好问候一声,老丈人就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愤怒地吼道:“赵月江,你不是人!”
“咋了?你好端端的这是要干嘛?怎么一进门就犯浑!”赵月江一把甩开了李多旺,对这种没有脑子的人,时常在他面前耍横,他一看就来气。
“说,你啥时候能离婚!”
“我为什么要离婚?我说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休想拆散我和燕飞!你呀,这个猪头简直没救了,你不但害死了你女儿,还害死了我!”
两人大吵起来,这时,厨房里老母亲听见了,透过窗户一看,又是王八蛋李多旺,她气不打一处来,便朝窗外大喊:
“李家庄的狗,你赶紧滚出去!这个家不是你想来就来的,你还厉害得很!”
女人吼了一句,李多旺来气了,也朝着窗户骂了一句:“你个老不死的,你快了!”
刚说完,赵月江就一拳头打在老丈人的头上,骂道:
“反了你了,好端端的谁又把你招惹了?李家庄就你狠,你他妈耍横耍习惯了!走,出去,这是我家,以后再上门我打断你的狗腿!老子给你脸了,还想蹬鼻子上脸,你还真以为我怕你!”
一边骂着,赵月江一把抱起老丈人把他拖到大门外,“哐当”一声,他把门关上了。
“走,到大场里闹去,我家里还不欢迎你呢!”
因为打了一拳头,李多旺的火一下子蹿上来,门前,他像疯狗一样大骂起来:
“赵月江,你狗日的有能耐了是不?好,我今天就不走了,除非你把我打死,要不,你跟燕飞把婚离了,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李多旺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一摸头看了一下手,手上好好的,他以为打出血了。
“说!你到底想咋样?大清早的,你又哪根筋不对了?”
“是你他妈的哪根筋不对了,你有女人为啥还要沾惹别人家的婊子!你把我家燕飞放在眼里了没?离!必须离!”
听李多旺这么一说,赵月江瞬间反应过来,原来他是在说他和曹莲花之间的一些绯闻!
这真是奇怪了,李家庄离新河村有一段距离呢,谁他娘的嘴这么碎在背后这么糟践人?赵新林?
猛地,他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人,对,应该是他,绝对是他!上次砍了家里一棵树,本想借此闹事,结果他和刚子没接招,估计是狗急跳墙了,才想到这么烂的一招吧!
他刚想问李多旺,是不是赵新林给你传的鬼话?突然反应过来,不应该是他,因为三月初五唱戏那天,他和赵新林干了一架,把派出所都招来了,他不可能和李多旺沆瀣一气共穿一条裤子的!
“你放屁!谁告诉你的?”赵月江质问。
“老子听说的,咋的,你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吗?赵月江,燕飞不在把你憋疯了吗?你们村曹莲花有那么好吗?”李多旺血口喷人。
“你赶紧给老子闭嘴,我警告你,你说的这事纯属子虚乌有,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诚心糟践我,要不就是你道听途说、没事找事,总之我告诉你,你再污蔑人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