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说。
说到这里,赵月江突然想起黄喜文,他担心人再吐了,或者掉下炕摔了,便跑过去看了一趟。
一进屋,只听见黄喜文嘴里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听不大清楚,但明显地看见他眼里流着泪水,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哭得很伤心。
他懂他的苦楚。“二姐,”他喊了一声,月霞进了门,他安顿说,你洗条热毛巾给他敷一下,看能不能尽快醒酒,他好像很痛苦。
“他哭了?怎么回事?”月霞看见他的眼角不住地流泪,“好,我去拿毛巾。”
月霞端着脸盆进来了,她洗了洗毛巾,拧干,替黄喜文擦了一下脸,还有眼角的泪水。
“他怎么了?”她问。
“他可能伤心了。”
“为啥?”
“他也是单身!”
“咋可能?这么精干的一个小伙子!”
“你觉得精干吗?”他盯着姐姐认真地问。
“比你强!”二姐干脆地说。
赵月江忍不住笑了:“可惜都是命苦人,他老婆三年前出车祸死了,他很爱她。”
“哦,比我还可怜。”月霞又洗了一次毛巾,给他额头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