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这样。”曹莲花点点头,“他嘴可真牢!其实那次我比较庆幸,希望刚子把事传出去,至少可以救救我,可后来一直静悄悄的,我就知道他有原则,把一切吞进肚子里了。不过现在想来,还是别传出去为好,我谢谢他。”
“为什么?”
“不为什么,为了我的孩子。”
顿了一下,赵月江还是重复了刚才那个问题:“为什么没听见有人提起这事?”
曹莲花还是一笑:“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好歹他爷他爹曾经是新河村的扛把子……”
“你是说……”
“连刚子都没传出去,不正是吗?”曹莲花唉了一声。
“可我咋就没发现这事呢!”
“现在不是说透了吗?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我……”赵月江哑口无言。
“去年我家低保被刷掉了,知道为什么吗?王望农都说了,赵新林家祖上两代人参与管理国家事务有功!”
“他娘的瞎扯淡!”赵月江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一阵发烫。想起去年那件事,加上赵新林这般为所欲为,他恨不能现在就宰了这畜生!
他狠狠地拍了大腿一巴掌,曹莲花一惊,转而一笑,她似乎看出了他的愤怒:“好好做你的村长,这世间的事啊,有些本就不该属于人管的。”
“那还要谁管?”赵月江的语气近乎咆哮。
曹莲花又是平静一笑,举起右手指了指屋顶:“那是老天爷的事儿!”
“老天爷?”赵月江鼻子里一哼,又点上一支烟不再说什么。
正在这时,门帘哗啦一声掀开了,来人是赵刚子。
他们谁都没听见院子里有响动,大门一直是开着的。
“刚子?”曹莲花一脸惊讶。
“刚子!来,坐!”赵月江除了惊讶外,脸上掠过一丝抹不去的尴尬。
“呃,”为了不让谁都难堪,刚子故作大大咧咧地开起玩笑来,“刚完事?”
“滚犊子!”赵月江骂了一声。
曹莲花没说什么,只是笑了一下,笑得很自然,“来,坐!”她站起来给刚子让座。
“就一个座位,咋的,我还要抱着你坐?”刚子冲着曹莲花一本正经地说。
曹莲花知道刚子在开玩笑,也笑着说:“可以啊,怕是我太胖你抱不动吧!”
“来来来,我这里有,我抱着你!”赵月江笑着挪了挪屁股。
“那还不如让莲花抱我呢,你没意思!”刚子说着,一屁股就蹲在沙发上,只听“吱呀”一声,沙发厉害地晃了一下。
赵月江在他腿上拍了一下:“你慢点,这还是我老爹留下来的念想呢!”
“这破房子也是你爹手里的,大大的念想,你留着吧!下雨天可以洗个免费澡!”
两人被逗笑了,哈哈大笑起来。“这不手头拮据没办法吗,这房子三十多年了,确实该翻修了!”赵月江望着黑黑的屋顶一脸忧愁。
“赶紧翻吧,说不准哪一天醒来就变成坟墓了!”
“瞎扯!”赵月江给刚子发了根烟,点上,说:“先把乌鸦嘴堵上!”
刚子抽了一口烟,说,别那么小心,人一辈子就那么回事,看着今天活蹦乱跳的,明天指不定就见不上了,还别不信!
“这话倒是有理。”曹莲花应了一声。
“我过来的时候,看见赵新林在砍树,是不是要给他做棺材?”刚子说。
“哎呀,你那破嘴!人家就不能烧柴用了?”赵月江瞪了一眼。
“我来呢,就是想告诉你,关山坡上是不是有你家几棵树呢?”刚子觉得赵新林好像砍错树了,不是有意为之就是认错了。
“对啊!我爸给我指认过,好像五棵吧!”
“看位置……我咋觉得有问题!”刚子皱着眉头说。
“你俩先聊着,我过去跟月霞坐坐。”这时,曹莲花站起来走了,谁都没有挽留她。
人刚走,刚子就拉下脸,盯着赵月江小声嘀咕道:“啥意思?”刚子指了一下曹莲花坐过的那把凳子,“这都明目张胆了!”
“去球!你想啥呢?人家只是过来坐坐而已,别多想!”
“你小子!”刚子用右手食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好自为之吧,可别到时候怪我没提醒你!”
“你还信不过我?说实话吧,我就是把她单独叫过来,跟她谈了谈,希望她以后不要再来了。”
“来还是不来?没听清!”
“不要来了!我受不了,眼下村里人都戳我脊梁骨了!”
“好,有这份自知之明就好,那结果呢?”
“唉!”赵月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他是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曹莲花的心事一股脑儿告诉刚子呢?
刚子是可信的,原来他说赵新林和曹莲花有一腿,果真不假,他把这个秘密唯独告诉了自己,难道他不能把这事告诉他吗?
“咋啦?忧心忡忡的,难不成你在骗我?”
“没有!不说这事了,你先说说赵新林砍树的事。”
“你!说还是不说?你还信不过我?”刚子声音有点大,赵月江一把捂住他的嘴,“你他娘的小点声,人家在对屋呢,听